老汗、薩羅和歐子幾人架著槍橫掃天台,看見沈鬱寒爬上來,老汗把手伸過去。
沈鬱寒抓住他手借力上了機艙。
人一進來,機艙門關上,直升機迅速起飛,一眨眼間速度拉開與天台的距離。
“寒哥沒事吧?”老汗問。
機艙門角落燈光昏暗,沒人發現他臉色透著一絲蒼白。
男人正想搖頭,眼前突然閃現一抹人影。
江晚梓已經撲進他懷裡把他緊緊抱住。
感覺到懷裡人兒溫熱的體溫,感知到她還活著,沈鬱寒提起的心臟這才漸漸落到實處。
他把槍放下,有氣無力地扯了下嘴角,一手摟緊她腰肢,一手撫著她腦袋。
“沒事吧?”男人問。
江晚梓埋在他懷裡,悶悶的也不吱聲。
那痛苦到瀕臨死亡的感覺,即使到現在還是讓她恐懼和害怕。
她以為……
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懷裡人沉默瞬間讓沈鬱寒心臟提起來,他把人直接從懷裡抓出來,上下前後檢查。
“哪兒受傷了?”
江晚梓抬眼注視他,見她還一副沒反應的樣子,男人心臟更是突突跳。
沈鬱寒臉色瞬間沉了:“他們動你哪兒了,快告訴我。”
江晚梓這才反應過來,怔怔地搖頭:“沒、沒動我哪兒。”
那人一動她沒多久,他就一槍把那男人爆頭了。
聽到她沒事,男人鬆了口氣,正想重新把人拉進懷裡,左側腿部一陣刺痛。
他擰眉。
江晚梓看出他的難受:“你……”
她視線慢慢往下移,最後落在他左側大腿部。
那裡的墨綠色作戰長褲破了個大洞,血液潺潺流出來,血腥味瀰漫,江晚梓瞬間明白他中了槍。
她雙眼睜大,抬眼看向他臉時,男人身體一軟,直接倒進她懷裡。
“沈鬱寒!”
江晚梓被嚇得眼淚直接滾出了眼眶。
-
“謝司禮!謝司禮!!”
白奕急得叫人,才發現謝司禮不在機艙內。
他迅速去衛生間,把人給拽出來。
謝司禮褲子都還沒來得及拉上就被人從身後拎著後衣領拽出來。
得知沈鬱寒受傷,他也沒了找白奕算賬的心思,迅速提著藥箱過去。
謝司禮在沈鬱寒跟前半蹲下身,先檢視他傷口:“是槍傷,傷口很深,流血很多,好在不是致命傷,也沒有傷到筋骨,取出子彈包紮好就行。”
沈鬱寒沒看他,視線一直落在站在旁邊的江晚梓身上。
江晚梓整張小臉都皺著,緊咬下唇,因為緊張和擔心,她兩手緊緊抓住,指甲掐進肉內,邊緣開始泛紅。
沈鬱寒伸手把她抓住的手掰開,直接抓住她一隻手裹進掌心。
男人笑了聲:“別擔心,不是致命傷,不會有事。”
即使不是致命傷,但如果不及時處理,失血過多也會讓他喪命。
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身上的各種刀傷才堪堪結痂,如今傷口怕是要裂開了。
越想江晚梓越擔心,整個下唇都快咬出血了。
沈鬱寒看不得她自虐,聲音冷沉:“再咬下唇,我現在就親你。”
正用剪刀想把傷口處的褲子剪開的謝司禮:“……”
他挑了下眉,忍不住在心裡來一句“哎呦呦”,結果嘴沒把嚴,心裡的聲兒直接就出來了——
“哎呦呦呦……”
他倒要看看老汗他們嘴裡的嫂夫人到底長什麼樣兒,能讓平時冷得跟冰窖似的沈鬱寒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麼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