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一天假,江晚梓幾乎是睡了一天,一天後燒退了,身體也恢復了很多。
只是感冒後引起咳嗽,她這些天咳得厲害,上班只能戴著口罩,免得傳染給別人。
請假後一上班,工作堆積了不少,江晚梓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一邊處理工作。
李君見她咳得厲害,忍不住唸叨著讓她去醫院看看,打個消炎針什麼的。
“嗯,好,下班後我就去。”江晚梓剛應允下來,抬眼就看見白明悅辦公室走出來一個男人。
是沈鬱寒。
這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
自從拉黑他後,他沒發簡訊過來詢問,也沒有來找她,就好像是那天對他說的話傷到他了,他一下子就突然在她眼前消失了。
他沒出現也好,免得她心煩。
她正在處理事情,公司前臺突然走過來說:“江會計,外面有人找你!”
她怔住,抬眼看去,隔著玻璃門,看見是周凌越。
那天跟他提了分手之後,她毫不留情地走了。
現在想想,她又有點愧疚。
先把個人情感放在一邊,就以他無怨無悔地陪伴她多年,甚至在m國為她的病盡心盡力這件事,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做到對他冷漠,老死不相往來。
江晚梓起身走出去。
許是這兩天都沒睡好,周凌越臉色泛黃,唇兩邊青色胡茬冒出,髮型鬆散,軟趴趴地貼在額頭。
原本透亮的鏡片也疏於打理,顯得鏡片後那雙眼睛裡的紅血絲更甚。
江晚梓神色怔住,出聲:“學長?”
周凌越聞聲,抬起眼。
他腳步很急,卻又想到自己此時跟她的關係,那焦急又殷切的腳步猛地頓住。
“晚晚,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沒有不肯見你。”
“我知道,是我沒臉見你……”周凌越唇角一勾,笑意酸澀,“都是我的錯,是因為我,才把你推得那麼遠。”
江晚梓一時沒說話。
周凌越總是這樣,他們之間不管是誰做錯了事,他總是第一個自我反省。
他是個好人,最起碼在她眼裡,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他跟楚顏語發生的那件事,在感情方面已經屬於背叛,她不想他們之間有背叛卻還要違背本心在一起。
迴歸朋友的關係,是他們最好的狀態。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江晚梓嘆了聲,“我們不要再提了。”
聞言,周凌越雙眼一亮,上前抓起他手:“晚晚,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阿越,我們……已經分手了。”
男人整個亮起的眉眼瞬時耷拉下來。
是啊,他們已經分手了。
全是因為他,才讓他們走向這個結局。
怨不得誰。
周凌越眉眼低垂,身上的落寞和悲傷讓人心疼。
江晚梓看著他,心裡有說不上的難受。
“阿越,你別這樣。”
“晚晚,我們還是……朋友吧?”他抬眼望進她眼中,帶著小心翼翼,“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們還是朋友,我還能……來見你的,是嗎?”
她知道他在退而求其次,江晚梓深呼吸,點頭:“嗯。”
“好,朋友也好。”男人立即笑起,“這段感情裡,是我不負責任,我該付出代價。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只希望還能每天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說這句話,可以看出他已經釋懷。
江晚梓暗自鬆了口氣。
一直以來,她都很擔心因為這件事傷到他,導致他一蹶不振。
如今他能釋懷,她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