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暫時還不能看望。
第二天江晚梓醒來,鄒醫生給她做檢查,確定她和孩子已經脫離危險後,把她轉進了普通病房。
說是普通病房,但裡面的裝修奢華至極,三十多平米一個套間,裡面除了一些醫療裝置之外,還配套生活的基本措施。
巧的是,病房的裝修風格跟他們臥房的一模一樣。
雖然她跟沈鬱寒結婚,男人一開始並不情願,但她架不住沈硯謄為了孫子婚事操辦的心。
當時針對他們婚房的裝修風格,沈硯謄問了她意見。
江晚梓隨口說了喜歡紫羅蘭,沈硯謄就叫人把婚房裝修成以紫羅蘭色為主色調的風格。
當時她記得,沈鬱寒看見婚房的裝修風格後,臉色有瞬間凝滯。
因為喜歡他,她曾經有向沈詞安偷偷調查過他的喜好。
男人喜歡軍綠色,那是他曾經未完成的軍人夢想。
她知道。
他不喜歡紫羅蘭色,就像永遠都不會喜歡她一樣。
後來,她又向沈硯謄表達過,想換個風格,但沈硯謄以已經向設計師定下最終設計方案,改不了為由拒絕了她。
沈硯謄總是這樣,喜歡她,所以任由她的喜好來。
然而,他對她越好,沈鬱寒就越覺得他們的婚姻結得多麼可笑。
“夫人,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是張姨的聲音。
江晚梓回過神,轉頭看向她。
只是沒想到,那麼不喜歡紫羅蘭色的沈鬱寒,竟然把病房以臥房一對一的比例和風格全部復刻裝修了一遍。
江晚梓想出聲,發現喉嚨啞得不行。
“夫人先別說話,鄒醫生說您昏迷幾天,剛醒來,先緩緩再出聲,這樣可以保護嗓子。”
張姨起來給她端來一杯水,讓她喝下。
水喝下後,嗓子好了些。
她依稀記得昏迷前的事情。
有兩道槍聲響起,沈鬱寒給自己腹部打了一槍,白奕給江軍毅手臂來了一槍。
再之後,她感覺腹部的下墜感更甚,最後暈了過去。
孩子……
江晚梓眼神一緊,猛地坐起,撫著肚子,神色焦急慌張。
張姨給她後背墊個枕頭:“夫人放心,孩子還在,還好好的。”
江晚梓終於放鬆下來,後背靠向枕頭,撫摸肚子的手一頓。
她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是沈鬱寒。
沈鬱寒看她的目光別有深意,她不太能猜得出來是什麼意思,但這眼神給了她很大的不安。
江晚梓擰眉,眼睜睜地看著門口的男人推門走進來。
張姨起身:“先生。”
“你先下去吧,我有話想跟夫人說。”
“是。”
張姨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轉身離開。
沈鬱寒走過來,在她身側坐下。
男人有一米八八的個兒,身形高大,坐下後那兩條腿無處安放,只能大喇喇地敞開。
黑影隨著他坐下壓過來,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讓她難以忽視。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男人目視她幾秒,出聲,“你放心,江軍毅沒死,只是手臂受傷,我讓人給他包紮了,經過幾天的休養,那隻手雖然還不能活動自如,但還能動。”
話頓了一下。
“那天你昏了過去,送來鄒醫生這兒的時候,你突然大出血,被送去了搶救室。”
“你和孩子命大,活了下來。”
沈鬱寒還說了些話,但江晚梓的心思全然不在他話上了。
她目光緊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