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寒的那些僱傭兵沒有離開很遠,而是駐足在院子中。
看見江晚梓平安無事地出來,老汗臉色一沉,做勢想跑回臥室檢視沈鬱寒的情況。
白奕拉住他,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沈硯謄還在院子外面等,見她出來,不免放下心來。
“你們都被我退下!!”沈硯謄見那些僱傭兵湧上來擋住江晚梓的去路,老爺子呵斥。
但那些人畢竟是沈鬱寒花錢養的,只聽沈鬱寒的話,沈鬱寒不出來發話,他們是不會放江晚梓走的。
他們不放人,沈硯謄脾氣也犟,乾脆把整個身體堵上他們的槍口。
“你們不放她走,今天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聞言,老汗後退幾步,用手堵住槍口:“老爺子,您別這樣,我們畢竟是沈總的手下,他不發話,我們也不敢做決定。”
白奕走上前,“老汗,放夫人走。”
“這……”
“有什麼事我擔著。”
老汗看了看江晚梓和沈硯謄,最後還是讓開,讓江晚梓離開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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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梓剛走出沈家大門,周凌越和孫芊芊就迎上來。
孫芊芊激動地抱住她:“小七,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你沒事吧?”周凌越視線掃了她一圈。
孫芊芊搖頭,表示沒事。
“那我們走吧。”
江晚梓欲抬步離開,腳步突然頓住。
她扭頭,別有深意地看向沈家大門。
眼中有說不上來的情緒。
視線瞥到旁邊的沈硯謄,江晚梓心中動容,上前給老人家深深鞠了一個躬。
“謝謝爺爺。”
沈硯謄嘆了聲:“你跟鬱寒已經離婚,按理說,你不用再叫我爺爺了。”
話此,老人家情緒落寞:“我替鬱寒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因為周醫生和孫小姐一直在找你,最後猜到你可能被鬱寒囚禁在家中,特意來請求我來這裡看一下,我也沒想到他做事竟然這麼荒唐,把你囚禁在家裡這麼多天。”
“囡囡……”老人家微微彎下上半身,“抱歉,是我沒管教好孫子,讓你受了苦。”
江晚梓搖頭:“您依然是我爺爺。”
此別,她跟沈家或許再也不會再見面了。
包括那個男人。
江晚梓跟沈硯謄告別,完後才轉身走向周凌越的車,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駛離,馬路兩邊樹木倒退。
沈硯謄站在原地,擺手向她揮別。
江晚梓看向後視鏡,看見被困在房間裡的沈鬱寒已經被他們解開。
男人被兩人扶著,目光緊緊地望著她遠去的車子。
他神色沉痛、不捨,似乎想追上來,但雙腳沉重地再也移不開半步。
突然,他一口血噴濺而出。
身體一軟,直接陷入昏迷。
江晚梓身體一緊,身體下意識前傾,但最後還是被她抑制住。
他身邊有那麼多人,就算受傷總會有人照顧他。
而她,只想永遠離開這個地方。
她不想再與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了。
她累了。
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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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越原本想把江晚梓和孫芊芊送回她們租的房子。
但沈鬱寒知道她們住的地址,為了以防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發現,周凌越直接把車開去了自己的房子。
江晚梓坐在後座,腦袋磕在車窗上,目光安靜地望著外面倒流的景色。
夜色降臨,城市的喧囂和熱鬧粉墨登場,江晚梓無心沉浸在這璀璨美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