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大學畢業之後,就在A城開了一間畫廊,他不喜歡做老闆,也不擅長做管理,沈洛是一個純粹的藝術家。
但是藝術家也要沾人間煙火,也要生存也要柴米油鹽,所以沈洛的畫廊就招了專門的人來經營打理。
他平時閒暇的時候就自己呆在家裡畫畫,或者去各個畫展看別的畫師的一些作品,比較欣賞的一些畫,遇到一些符合他審美的畫,他都會買下來,然後放在自己的畫廊裡面去展覽給客人看。
沈洛這天他正在自己的畫廊裡喝咖啡,正在欣賞著他最近剛認識的一個畫師的新作品,畫廊的門被人推開,他抬眼看向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眉毛瞬間擰在了一起。
“沈洛,該回家了。”
李鳴凡站在沙發旁邊由上而下的看著他。
沈洛看著這個剛下班一身西裝還沒換掉的人,臉上正帶著一股煩躁的情緒看著自己。
“李鳴凡你沒有別的事情嗎?”沈洛不耐煩的問。
李鳴凡順勢坐下來,看著沈洛正在欣賞的那一幅畫:
“我自然是沒有別的事情,不像你,還有閒情逸致坐在這裡看別人的畫。”
沈洛皺著眉拍掉李鳴凡快要觸碰到畫的手,嚴肅的說:“別碰。”
“呵!這麼金貴呢。”李鳴凡冷笑一聲看著沈洛,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瞬間拍紅的手背,心生不滿。
沈洛把那一幅畫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一個盒子裡看著他說:“說吧,找我做什麼。”
李鳴凡雙眸深沉的死死盯著他:“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你已經三四天沒回家了。”
沈洛有些無語,他靠在椅背上,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都遮不住無賴氣質的人說:
“我這幾天都在四處看展,我沒有時間去你那裡。”
“噢,看來我要去找沈煜聊聊了,他最近一定,很想念我。”李鳴凡勾著唇冷冷的說。
沈洛沉聲說:“李鳴凡,你只會威脅人嗎?”
李鳴凡挑了挑眉十指交纏身體往前傾的看著沈洛:“對,對你只能用威脅的。”
“李鳴凡,你已經26歲了,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沈洛已經沒有了耐心。
“現在,馬上跟我回家,我只說一遍。”
李鳴凡最煩沈洛拿他的年齡說事情,但是這個人卻拿著他的年齡說了好幾年,李鳴凡瞬間怒氣騰昇。
沈洛沒有再理他起身跟店經理打了一聲招呼,他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一身怒氣的上了李鳴凡那輛車。
李鳴凡起身追了出去,開啟車門鑽進了駕駛位,擰了鑰匙就開著車飛速的把沈洛帶回了自己家。
沈洛剛到家就打算進去洗個澡,李鳴凡在他關門之間擠了進來,沈洛眯著眼看著他:
“你進來做什麼?”
“我給你洗頭吧。”李鳴凡站在沈洛的身後環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說。
“不用。”沈洛把他的手用力的掰掉,冷冷的說。
李鳴凡死皮賴臉的又貼上來緊緊的勒著沈洛的腰:“我以前總給你洗頭髮的。”
沈洛從鏡子裡看著李鳴凡,眉頭微蹙的說:“李鳴凡,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李鳴凡像是聽不見沈洛說話一樣,他把浴室裡的凳子拉過來,按著沈洛坐在凳子上。
“我給你乾洗,我練了練手法你試試。”李鳴凡自顧自的說著,走了兩步拿來了洗髮水。
沈洛就直直的坐在那裡,他知道李鳴凡的倔強,他不想白費力氣去跟他拉扯。
李鳴凡擠了一坨洗髮水在他的頭頂,然後噴了點水,兩個手開始慢慢的揉搓了起來,像是一個去理髮店特意學過的洗頭工。
“沈洛,你現在還是經常頭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