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來,往湖的下方走去,他覺的他現在需要去散散心,把心裡這股邪火給擠出去..
他踩著腳下的石頭慢慢的往前面走,越走到下面越覺的冷,風越大...凍的人刺骨的疼
他在一個拐彎處停了下來,轉過身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三個人,再多走兩步,剛好就能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他又走了兩步,然後蹲下來坐在石頭上,看著湖面,一陣風吹過來,把平靜的湖面吹起波瀾,湖面上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他覺的湖面上的那些風都吹進了他的心裡,冷,真冷...啊...
他今天從坐上那輛車開始就覺的很彆扭,他第一次看到顧時冶這種狀態,少言寡語,小心翼翼,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突然害怕,極其的害怕,難道顧時冶這麼多年,在家裡一直是以這樣的一種心情,這樣的心理狀態艱難的生存著
他覺的窒息,顧時冶和他父親的對話讓他覺的心疼,但是今天看到他跟弟弟這樣的相處方式,他覺的又心疼又窒息,又憋屈又難受..旁人都如此難受..那顧時冶呢...
他在家裡要同時面對他的父親和弟弟,他...怎麼辦..他這麼敏感的人..怎麼受得了來自最親的人的冷落和不在意
他心痛的要命,他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起來,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他不敢想他的男孩有多苦,跟他相處越久就越心疼他,心疼他這麼多年來一個人面對這些,心疼自己沒有再早一點認識他
如果他可以在十年前認識顧時冶,他現在會不會也是一個內心向陽的人,而不是用完美的皮囊裹住破碎的靈魂,艱難的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自認為的苟且生存...
他會不會認為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他會不會想過放棄自己,他會不會覺的自己的存在毫無必要...他會不會哪天撐不住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