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戰場,他的金庫。陳浩,那雙眯縫的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他說:“為我省錢?那不過杯水車薪。今日若不能兌現諾言,將小鬼子送入地獄,到了陰曹地府,他們定會笑我不守信用。炸!按計劃,狠狠地炸!”
他一揮手,那股狠戾之氣彷彿能穿透雲霄,他知道,這道命令將帶來什麼,他的心中,早已做好了準備。遠處的記者們,快門聲此起彼伏,定格了這一幕,也預示著兩萬敵人的命運即將改寫。
龍文章不再多言,轉身離去,準備迎接那場耗資一個億的轟炸盛宴。在等待飛機降臨的間隙,陳浩召來了馬丹娜與蘭迪,兩位身份隱秘的軍方情報員。
“我知道,你們是軍方的眼睛和耳朵。”陳浩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兩人心中的防線,他們驚愕不已,自以為深藏不露,卻早已暴露無遺。
馬丹娜欲辯解,卻被陳浩輕輕擺手打斷:“無需多言,我叫你們來,是要告訴你們,美軍轟炸東京之所以效果不佳,是因為他們未得其法。日本,那片土地上,木質建築遍佈,唯有燃燒彈,才能將它們化為灰燼。今日,就讓你們親眼見證,什麼才是真正的毀滅。”
陳浩的話語,如同預言,預示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火雨即將降臨,將戰爭的殘酷與壯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晨曦微露的仰光城下,一群身影堅毅的川軍團士兵站立如松,他們的指揮官陳浩,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對身旁的美國盟友蘭迪說道:“咱們川軍團先來開個張,回去告訴他們,什麼叫做真正的戰場藝術,學著點吧。”
蘭迪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鵪鶉,畏畏縮縮地點頭應承,心中暗自揣摩,這位名叫陳浩的指揮官,眼中似乎並無對盟友美利堅的絲毫敬畏。間諜的身份如同薄冰,即便身披美國國旗,也難以在這片戰火紛飛中尋得庇護。
相比之下,馬丹娜則顯得從容不迫,她的身份賦予了她更多的底氣,面對陳浩的直視,她沒有急於辯解,而是丟擲了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仰光城,木石交織,木質建築僅半壁江山,試問,燃燒彈之下,二者能否等量齊觀?”
陳浩聞言,再次細細打量起這位不同尋常的女性,她的思維彷彿跨越了硝煙,直抵戰爭的本質。他心中暗歎,這女子竟敢在此時此地,與他探討起燃燒彈的毀滅之力,難道她不知,無論是美軍轟炸東京,還是其他城市的悲劇,最終承受苦難的,多是無辜的平民?
“若以燃燒彈對付日本建築,效果或許更佳。”陳浩的回答冷靜而認真,隨後又補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但若想在華夏土地上做試驗,哼,那得看看你們美軍的皮有多厚,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川軍團的怒火!”
馬丹娜對陳浩這突如其來的威脅感到莫名其妙,她相信,在盟友間進行此類試驗,無異於天方夜譚。然而,她決定還是將這番話轉達給軍方,不為別的,只因說出這話的人——陳浩,和他的川軍團,是那些敢於言出必行,甚至可能付諸實踐的少數派。
至於陳浩,他的瘋狂,早已在軍中傳開。承諾焚燒一城,便絕不會食言,即便是手下的勸阻,也不過是耳邊風。這樣的瘋子,沒有他不敢涉足的禁區。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防空洞口,牟田口廉也的身影孤獨而憔悴,一夜未眠的他,眼中佈滿了疲憊的血絲,摘下帽子,一頭白髮赫然顯現,那是昨夜突圍與反擊失敗的代價,具體傷亡人數,已成了無法精確計算的數字,但那份沉重,卻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頭。 在那片被遺忘的戰場上,靜謐得彷彿連時間的腳步聲都停滯了,卻無人來為牟田口廉也揭開命運的帷幕。即便他心中明瞭,知曉了又能如何?今日,或許便是他與剩餘將士的終結之日。唯一的一抹亮色,是十五軍的精英軍官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昨夜已悄然搭乘潛艇,逃離了這絕望之地。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