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揚,顯然心情甚佳,他笑道:“哦?你的理由何在?” 孟煩了嘴角抽搐,擠出一抹略顯蹩腳的笑容,繼續編織著他的說辭:“嘿,說來也是巧,那位來自美利堅的女記者,竟搖身一變成了橋樑,替美軍探問咱們是否願意轉手那顆傳說中的超級炸彈。他們的小九九嘛,無非是想著用這玩意兒把東京夷為平地,逼得小日本舉手投降。”
這事啊,其實是昨天的陳年舊賬了,孟煩了忙得一塌糊塗,一不小心就給踢進了記憶的角落。再說了,他壓根兒就沒把這事兒當事兒——超級炸彈,高科技的代名詞,誰會傻到拿出來賣?萬一真賣出去了,人家一拆解研究,反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到那時,你找誰說理去?
這不,剛剛一提,孟煩了這才恍如隔世地記起還有這麼一出。他心裡那個忐忑啊,生怕團長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當靶子練了。
陳浩瞅了他一眼,那眼神跟冰刀似的,嚇得孟煩了脖子一縮,小聲嘟囔:“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小日本急著找咱們談,八成是超級炸彈的影子在他們心裡頭投下了陰影,天皇老兒生怕哪天炸彈就落自己腦袋上,這才嚇得魂飛魄散,急著求和呢。”
眾人根據手頭情報一合計,這結論還真是八九不離十。想想能讓日本天皇嚇得主動上門求和,割地賠款,這份能耐,可不是蓋的,咱川軍團那是真·硬核!瞧瞧,日本對其他國家橫眉冷對,唯獨對咱們低頭,這得是多大的面子!
李雲龍摸著下巴,覺得這主意挺逗:“那咱們要不要跟那些洋鬼子聯手,把東京也來個‘開膛破肚’?”
陳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忍痛割捨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再說吧。”不過,他倒是打算讓那位記者帶個話,告訴美軍,咱們這次轟炸仰光,算是給他們打個前站,以後轟炸東京的時候,可別瞎折騰了,直接上手幹!
防空洞裡,光線昏黃,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疲憊與無奈,彷彿都在等待著命運的最終裁決。第二次派去談判的使者,連對方指揮官的面都沒見著,就被無情地轟了出來,這訊息如同狂風驟雨,瞬間擊垮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投降,成為俘虜,再被贖回,對於這群被困在孤城中的勇士來說,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好的歸宿。 在川軍團的領地上,一隻喇叭日復一日地吹奏著詭異的旋律,它不僅是音樂的流淌,更是時間的判決書——宣告著距離那場終極轟炸僅剩的天數與小時數,如同命運的沙漏悄然傾瀉。
川軍團毫不避諱他們的戰術:復刻往昔的烈焰風暴,將整座城市化為灰燼,讓十五軍計程車兵們在熊熊大火中窒息,絕望地走向生命的終點。十五軍的基層軍官,心中明鏡般清楚,突圍之路,已是一片漆黑,希望之光遙不可及。
面對敵人的轟炸藍圖,他們無力迴天,只能在生死的天平上顫抖。投降,或是赴死,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冰冷選擇題,如同死神的低語,以無形的鐵錘,一下下敲擊著他們的靈魂:“勇者無畏,但你可願赴死?求生,抑或赴義?”
那些曾以血肉之軀對抗槍林彈雨的勇士,大多已化作黃土下的英魂。剩下的人們,在恐懼與生存的渴望間徘徊,然而,投降與否,並非他們能夠左右。
在燈火輝煌的軍部會議室,一群手握重兵的高階軍官圍坐一堂,從最低階的大左到數位少將旅團長,每一位都是軍中實權的掌控者。室內靜得只能聽見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司令官牟田口廉也的身上。
牟田口廉也,即便是在一連串的指揮挫敗中威望不再,但敵人的強大不容忽視,責任不能完全歸咎於他。加之軍銜的威嚴,他依舊是眾人心中不可或缺的領航者。
“明日,便是敵人預告的總攻之時,我們的時間,已如風中殘燭。”牟田口廉也的聲音,在連續的絕望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