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笨蛋還算正常,可兩個軍種都如此愚蠢,不僅不團結對外,還互相拆臺,這可能嗎?答案很殘酷,把“嗎”字去掉就對了。
追溯歷史,日本陸海軍的恩怨情仇,要從明治維新那會兒說起。薩摩藩與長州藩,這兩股勢力在倒幕的風雲變幻中結下了不解之仇。明治維新後,日本新軍組建,海軍根基在薩摩,陸軍則源自長州。兩藩的矛盾,直接導致了海陸軍的針鋒相對。
而薩摩勢力主導的海軍,更是如同清朝一般,對英國心生仰慕,與之結盟。這場跨越時空的軍種之爭,彷彿一部永不停歇的戲劇,讓人在嘆息中,也看到了人性的複雜與歷史的無奈。 在探索強國之路的征途中,日本的陸軍將目光投向了廣袤的大陸國家——法蘭西,而後,隨著普法戰爭的硝煙散去,他們又將勝利者的智慧之光轉向了崛起的德意志。在這片工業革命的浪潮中,日本如同一艘資源貧瘠的航船,自明治維新至二戰烽火,兩大藩閥背後的暗流湧動,始終在為鐵、煤、油這些工業血脈的爭奪而波濤洶湧,累積的恩怨如同海底暗礁,難以磨滅。
在這場無聲的戰爭裡,海陸軍之間的矛盾首先在個性碰撞的火花中顯露無遺。海軍艦隊統帥山本五十六,曾以一種近乎戲劇化的方式,對一位喋喋不休的陸軍將領表達了不屑——他猛地推開椅子,衣袖輕拂,留下一抹傲慢的背影,彷彿在說:“你們的世界,我不屑一顧。”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較量深藏於海底,暗流更為洶湧。陸海軍之間的不合,宛如一場沒有硝煙的風暴,席捲了戰略物資的徵集、軍事裝備的設計與製造,乃至成果的分配。在這片混沌之中,本應作為協調者的通產省與內閣計劃委員會,面對兩軍緊閉的鐵門,只能望洋興嘆。兩軍如同割據的諸侯,對戰略資源的處理資料守口如瓶,彼此間築起高牆,讓任何試圖整合力量的計劃都化為泡影。
在被佔領的荷屬東印度,這場資源爭奪戰更是達到了荒謬的頂峰。海軍,擁有龐大的艦隊,對石油的渴望如同乾渴之人對水源的追求;而陸軍,儘管步兵眾多,石油需求看似有限,實則已悄然掌控了日本的石油命脈。這背後的邏輯,竟是基於一種荒誕的規則:誰先踏入那片土地,誰就能決定資源的歸屬。於是,陸軍憑藉其先發優勢,不僅佔據了荷屬東印度群島的核心油田,還手握六座巨型煉油廠,掌握了前荷蘭屬地85%的石油資源,留給海軍的,不過是殘羹剩飯。
這場資源的博弈,不僅僅是數字的較量,更是兩個軍種理念與野心的碰撞。在戰爭的陰影下,每一滴石油都閃爍著權力的光芒,而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誰能掌握更多,誰就能在未來的戰場上佔據先機。 在深邃的海洋戰略棋盤上,海軍以石油為棋子,上演了一場場無聲的勒索大戲,其胃口之大,竟讓陸地軍團望塵莫及。他們不僅將手伸向荷屬東印度的油輪,還以扣留為刃,迫使那些滿載燃油的巨輪在日本港口前顫抖。
面對這場由石油引發的風暴,日本當局慌忙搭起了一座名為“陸—海軍石油橋樑”的臨時帳篷,企圖在兩大勢力間架起溝通的橋樑。然而,這座橋樑更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因雙方的拉鋸而斷裂。委員會的決定,往往成了無人問津的廢紙,雙方各自為政,石油的分配成了一場無聲的戰爭。
這場戰爭,最終在海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1944年6月,馬里亞納群島的天空中,航母間的較量如火如荼,而一支本應參與盛宴的日本艦隊,卻因燃油的乾涸,只能在遠方默默注視。美軍航母則如同海洋中的幽靈,憑藉著“電擊行動”的靈活機動,自由穿梭於戰場之間,享受著來自海面下的絕對安全。
同樣,在來特灣的硝煙中,兩艘來自日本本土的戰列艦——“尹勢”與“日向”,承載著希望與絕望,卻因燃油的匱乏,晚到了一步,錯失了扭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