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撼難以言表。這匹馬,僅憑其外觀就足以令人傾心——那深邃的黑色,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又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更令他確信這是一匹寶馬的,是那副鑲嵌著繁複花紋、璀璨奪目的馬鞍,顯然,只有高階軍官才會如此奢侈地為其坐騎配備。
“你說,歷史上那些著名的黑馬,哪個不是赫赫有名?”陳浩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考校,幾分期待。
孫德勝微微一笑,彷彿穿越了時空,將歷史的長卷緩緩展開:“譬如西楚霸王項羽的烏騅,張飛張翼德的坐騎,還有常遇春胯下的寶馬,皆是黑得純粹,戰力驚人。尤其是烏騅,四蹄踏雪,人稱‘踏雲烏騅’,其英姿,至今仍在史書上傳頌。再談曹操的絕影,那可是汗血寶馬中的佼佼者,南征北戰,如影隨形,只是遺憾,這等良駒在現代已難覓蹤跡。”
說到這裡,孫德勝話鋒一轉,神秘兮兮地繼續說道:“而這匹馬,雖非古之遺種,卻也毫不遜色。它是日本近代馬種改良計劃的巔峰之作,‘東洋大馬’,集合了力量與速度於一身,是日本戰馬中的佼佼者。想想看,連日本人都對它讚不絕口,精心培育,我們怎能不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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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日本馬?哈哈,真沒想到,這樣的寶馬居然源自東瀛。看來,好東西是不分國界的,只要能為我所用,便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一刻,人與馬之間,彷彿建立了一種超越言語的默契,陳浩的心中,已經為這匹“東洋大馬”預留了一個不可撼動的位置。 在那片被夕陽染金的曠野上,陳浩的目光穿越了時空的狹縫,落在了一個似乎與這片古老土地格格不入的問題上:“日本人,他們真的懂得如何養育那些驕傲的馬匹嗎?他們的國度,難道還藏著廣袤無垠、適合馬兒奔跑的草場?”他的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彷彿在質疑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童話。
“該不會是從世界的某個角落,悄悄運來了一些‘舶來品’,然後冠以‘日本馬’之名,玩起了一場自欺欺人的遊戲吧?”陳浩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那個島國深深的偏見。畢竟,在他心中,日本不過是個彈丸之地,面積不及華夏一省,卻硬生生擠滿了上億的人口,每一寸土地都承載著沉重的負擔。糧食短缺、住房擁擠,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可能擁有供養馬匹的遼闊草原?
陳浩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在他眼中,寶貴的資源應該被用來建造更多的工廠,生產出轟鳴的卡車,推動國家的工業巨輪滾滾向前。
而孫德勝,這個面板糙如樹皮、眼神裡卻閃爍著好奇光芒的老兵,只是憨厚地撓了撓頭。他記憶中的日本馬,總帶著一絲異域的風情,似乎與這片東方的土地格格不入。“西邊是西洋,東邊嘛,自然就是東洋了。日本,咱們就叫它小東洋吧。他們騎的馬,就叫東洋馬,而且因為個子高大,人們還給它們取了個響亮的名字——東洋大馬。”孫德勝說著,眼神裡閃過一絲困惑,至於這些馬的來源,他卻無從知曉。
正當兩人議論紛紛時,騎兵團長適時地插了進來,他一邊指揮著手下打掃戰場,一邊巧妙地擠到了陳浩身邊,打算藉此機會拉近與這位首長面前紅人的關係。聽到陳浩對日本馬的質疑,團長並沒有急於辯解,反而故作高深地點頭贊同:“對對對,陳顧問說得在理,日本馬確實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它們靠的是引進外國良種,透過雜交來提升品質。那些所謂的東洋大馬,說白了,就是雜交的產物,沒啥了不起的。”
陳浩聽了,心裡不禁暗暗得意,覺得自己的見解得到了專業人士的認可。然而,一個詞卻像一顆石子,在他平靜的心湖中激起了層層漣漪——“雜交”。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在全球範圍內聞名遐邇的奇蹟——雜交水稻,它不僅解決了億萬人的溫飽問題,更是人類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