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報警?那簡直是徒勞無功。警察一來,這些人就像魚兒滑入深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便偶爾被抓個現行,也不過是受到一番口頭警告,連拘留的邊都沾不上。總不能天天守在警察局門口,等著警察來保護你吧?
至於用暴力驅趕?嘿,那更是下策。一旦你動了粗,那就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他們沒事,你反倒可能因為觸犯法律而身陷囹圄。
這年頭,流氓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有文化、懂法律的流氓。他們善於偽裝自己,利用法律的漏洞,逃避應有的制裁。如今的社會早已不是九十年代那般簡單粗暴、打打殺殺的時代了。像王強這樣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物,即便是做生意,也懂得在法律允許的框架內行事。他們所用的手段,雖然陰險狡詐、令人不齒,但卻無一不是合法的。
如此一來,你即便受到了欺壓和傷害,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在那個光與影交織的都市叢林裡,陳浩彷彿一名在規則邊緣起舞的智者,面對對手的隱晦佈局,他心中已然勾勒出對方的輪廓——這並非無序的混沌,而是與國內那肆意生長的混亂截然不同的存在。在這裡,每一步都必須精準地踏在法律的天平上,避免哪怕是最微小的偏差,成為他人手中的把柄,讓正義的光芒在狡辯的陰影中黯淡。
車隊如同一陣狂飆突進的疾風,轉瞬即至新公司的玻璃幕牆前,彷彿是時間對這個新時代企業的致敬。陳浩甫一踏出車門,就被一幅別樣的“歡迎”景象所震撼:一群色彩斑斕的“風景線”正悠然自得地橫亙在公司大門前,他們穿著張揚,甚至有人以紋身為裝飾,如同都市裡的遊魂野鬼,卻偏偏未曾攜帶任何實體的威脅。
這群人,他們沒有揮舞棍棒,沒有怒目圓睜,只是懶散地倚靠在麵包車上,聊著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但那無形的壓力,卻比任何利刃都要銳利。陳浩此刻完全理解了周鶴軒眉頭緊鎖的原因——這些人,以“文明”的姿態施展著無賴的伎倆,他們遊離於法律的邊緣,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施加著最深沉的陰霾。
勞斯萊斯車前那閃耀的小金人,如同一枚金色的誘餌,瞬間吸引了那群“街頭藝術家”的目光。他們的目光如同探照燈,鎖定了緩緩走來的周鶴軒。其中,一位身著花格子襯衫、留著小平頭的青年,就像是這出“戲”的導演,悠悠邁步向前:“周老闆,咱們真是有緣,那天的提議,您想好了嗎?我們兄弟今天就想討個說法。”
言語間沒有威脅,但那姿態,那圍堵公司大門的行為,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說服”。你能趕走一兩個人,難道還能讓整家公司遁形?員工們如何安心工作,公司的聲譽何在?即便拍得地皮,沒有一片安寧的土壤,建築也不過是一堆空洞的磚石。
周鶴軒對這個小平頭早有耳聞,他是王強老闆的同鄉兼得力助手,是王強伸向外界的隱形觸手。正是這位王經理,暗中指揮著這一系列看似無害實則惡意的“軟暴力”。公司的大門被封鎖,人心惶惶,宛如被烏雲籠罩的清晨,亟待一束穿透陰霾的陽光。
周鶴軒深吸一口氣,嘴角勉強勾勒出一抹商量的弧度:“王經理,您看,能不能先讓您的人撤退?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在光鮮的商業背後,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因為他深知,在這片戰場上,法律的底線與道德的邊界,往往模糊不清。 “咱們不妨移步至內室,坐下來慢慢詳談,如何?”王經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彷彿在說,“周老闆啊,您那金算盤可是打得響亮,我雖愚鈍,卻也非草木之人。想讓我撤下人馬,簡單得很,只消您輕輕一點頭,我立馬帶著兄弟們撤離,保證不礙著您公司大門半分的通行。”
周鶴軒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片被他視為聚寶盆的土地上,心中盤算著:一旦專案落成,那可是以三億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