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第二天,現場情況一如既往,除了科林·布朗這一次沒再繼續跟在他身後做他的跟屁蟲外,與第一天並沒有什麼區別。
對這種情況,雙方都早有預估,因此當天談判結束的時候,大家都笑臉相迎,顯得格外紳士有禮。
鶴見玄青開著車,十分輕易地甩掉了試圖跟蹤的科林·布朗。
然後評判道:“看吧,我就說他能力不過關。”
貝爾摩德:“德萊,先不提這個什麼布朗,你就說現在能跟蹤你還不被你發現的到底有幾個人?”
之前或許還存在這種人,但隨著鶴見玄青實力一天天增強,這種人早就已經絕跡,就算真的有人覺得自己成功跟上了鶴見玄青,也多半是在鶴見玄青的默許之下。
反正在貝爾摩德看來,那個什麼布朗的跟蹤技術還算得上可圈可點。
鶴見玄青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惱:“是這樣嗎?可是,貝爾摩德,我不想之後繼續辛苦收拾我的工作環境。”
幾乎不用懷疑,如果科林·布朗真的進入了組織,肯定是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鶴見玄青身後,暗戳戳地想要殺掉他。
這種工作環境實在太糟糕了,如果沒辦法理解,可以等量代換一下,自己在公司或者學校的位置位於洗手間門口,而因為沒有保潔,洗手間的衛生情況全靠自覺……
貝爾摩德自然也聽到了鶴見玄青十分形象的比喻,一張美豔的臉龐瞬間皺了起來,恨不得直接捏住鼻子離這裡遠一點兒。
“行了,好吧,我知道了,別說什麼洗手間了,再說我就沒胃口吃晚飯了!”
不過貝爾摩德暫時還沒有徹底放棄招攬科林·布朗的想法,她準備看看這幾天鶴見玄青的態度。
如果鶴見玄青態度不錯,她可以勉為其難放過鶴見玄青,但如果態度不行,就算科林·布朗只在組織裡待上一天,那也是實實在在地噁心到了鶴見玄青。
鶴見玄青用餘光掃過貝爾摩德,語氣篤定:“你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貝爾摩德笑得明豔又張揚:“沒什麼,德萊,記得明天準時過來,不見不散!”
“我其實不太想和你不見不散。”車子停下,貝爾摩德剛從副駕駛上下來,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後的車輛便迫不及待地離開,只留下一連串的尾氣。
貝爾摩德:……
撇下貝爾摩德離開後,鶴見玄青第一時間回家卸了易容,隨後算著時間開車去機場接世良井一行人。
世良井和他的同伴總共三人,一眼望過去,渾身上下自帶一股久經風雨的滄桑之感,身上一股流浪藝術家的氣息。
或許是因為工作需要,世良井一行三人身上的肌肉都挺明顯,力氣也比一般人要大些,鶴見玄青上前幫著拿行李時發現,只一個箱子都快能趕上一個正常成年男子的體重了。
世良井的兩個同伴,一個看上去熱情爽朗,一個看上去沉默穩重。
熱情爽朗的那個,一見面就十分自來熟地給了鶴見玄青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就是井說的那個鶴見吧!他經常提起你,說你跟他有著同樣的話題和愛好,你能夠欣賞他的作品,看懂他想要表述的深層含義,你們的靈魂能夠共振!”
鶴見玄青滿臉茫然地朝世良井投去了視線,不是吧,大叔,你一天到晚都在給其他人說些什麼啊!什麼靈魂共振,你想說的不會是臭味相投吧?!
世良井衝著他眨眨眼,隨後表情十分自然地附和著他的同伴:“沒錯,他就是我告訴你們的那個鶴見,是我的忘年交!”
熱情大叔對著鶴見玄青時的表現更加熱情了,就連那位穩重的大叔在看向鶴見玄青的時候,也努力柔和了表情,對著他打了聲招呼,甚至之後對鶴見玄青也多有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