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訓練場上,鶴見玄青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檢視賓加目前已經查到的部分訊息。
那位津尾女士離開東京的行為非常突兀,賓加根據鶴見玄青的暗示,將當初津尾女士可能遇到的美國人列了個名單發了過來。
“真不知道你查這些人是要幹什麼,那時候好像是有什麼活動,路上多了不少美國人。——賓加”
賓加還在排查那些美國人的身份,鶴見玄青則是先掃了一遍賓加發過來的那些監控截圖,發現自己一個都沒見過。
鶴見玄青:……
成吧,都過了三年了,說不定那人都回美國了,自己之前在商場跟蹤自己的那些傢伙中沒見過也挺正常的。
正想著,在訓練場上瘋狂訓練的女人一個不經意看了過來,發現自己辛辛苦苦練習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摸魚,表情頓時不善了起來。
“喂!你在那裡幹什麼呢,還不趕緊過來一起訓練!”
鶴見玄青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半點不理會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爆炸的女人,看了眼手機後,眉梢揚起:“我有事出去一趟,回來給你們做吃的!”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女人瞬間閉上了嘴。
等鶴見玄青的身影消失,女人才對著自己的同伴,不耐煩地吐槽道。
“可惡,那個傢伙明明一天到晚一直在摸魚,為什麼我偏偏每次都贏不了他!”
“呃,或許是因為他本來就比我們厲害?”
“不可能!”女人斷然拒絕了這種可能,“他的命中率只比我好上那麼一點兒,肯定是因為他的運氣好,可惡,為什麼我的運氣不能再好一點兒。”
男人慾言又止,止言又欲,看著自己的同伴罵罵咧咧地回去繼續訓練,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只在心裡默默吐槽。
——搭檔,你就沒有注意到,每次跟對方比賽都是你先開槍的嗎?
鶴見玄青在離開了訓練場地之後,就直接避開了基地裡的監控,在整個基地裡漫無目的地轉著圈。
那個不清楚是個什麼地位的美國軍方,就算是這一次沒有找到自己,等自己之後出現也肯定會忍不住跟上來。
特別是在知道對方跟自己可能存在的關係之後,鶴見玄青就更不著急了。
畢竟,類似的情況各種影視劇裡都有上演,結果無非是狗血或者更狗血。
不管結果怎麼樣,鶴見玄青都不在乎,唯一的問題是,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肯定不能讓組織,尤其是那位先生知道。
之前孤零零沒什麼背景的時候,那位先生都防他跟防瘟疫一樣,現在若是知道他還能跟美國軍方搭上關係……
呃……
鶴見玄青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位先生肯定會召集所有代號成員,直接給他來場大逃殺。
說來說去還是朗姆效率太低,但凡他早點把事情查完,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擺脫掉琴酒,一個人出去晃盪。
在基地裡躲著監控和人群開始轉悠第二圈時,鶴見玄青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像是壓抑著火氣,連帶著傳過來的聲音似乎都染上了硝煙的氣息。
“德萊,你現在在哪?”
“我能在哪?在基地裡晃悠呢。”
“呵。”琴酒冷笑了一下,“你現在在基地的哪裡?我現在去找你。”
鶴見玄青停下腳步,往旁邊看了一眼,十分乾脆地說道:“就基地放武器裝備的那個倉庫旁邊的資料室裡,要我在這裡等你嗎?還是我回宿舍等你?”
“……站在那裡別動,我馬上過來。”
“哦。”
結束通話電話,鶴見玄青靠著牆壁,開始思考起該怎麼處理目前最有可能洩露他身份的那位津尾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