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玄青懶洋洋地跟著安室透,等安室透進入組織基地後,才轉頭看向琴酒。
“他現在應該沒打算做些不該做的事情。”
“哼,算他識相。”
鶴見玄青給琴酒支招:“以後有什麼不想做的任務,你就直接推給他。”
琴酒冷冷地看向鶴見玄青:“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麼任務是不想做的。”
“……還挺多的吧?臥底任務,偽裝任務……”
琴酒閉上了眼,發出一聲冷笑:“怎麼,你還想把安室透派出去臥底?”
“倒也不是不可以。”鶴見玄青摸了摸下巴,“不過這樣做的話,安室透就沒什麼價值了。”
想就知道,讓安室透去臥底,傳過來的肯定都是些模稜兩可的假情報。
這件事唯一的樂子,也不過是安室透的同事發現安室透換了個名字再一次成為他們同事時的表情。
但這種表情又不是他能親眼看到的,唯一的樂子自然也就沒了。
至於偽裝任務,鶴見玄青決不承認琴酒那種連身衣服都不換的行為叫做偽裝。
鶴見玄青敢保證,如果不是琴酒實力夠強,那些政府機構又害怕打草驚蛇,就琴酒這連個車都不願意換的行為,早就被抓起來了。
中午,兩人在組織食堂用過午飯,鶴見玄青看向一言不發的琴酒。
“下午我有事,你是要跟著我,還是去盯著安室透做任務?”
“既然安室透並沒有動那些組織情報,跟著安室透就沒有必要了。”
“oK,那走吧。”
這就是要跟著他的意思了。
鶴見玄青其實真的非常好奇,那位先生到底給琴酒灌了什麼迷魂藥,能讓這種看起來就不會臣服的銀狼對他俯首稱臣,一絲不苟地完成著先生安排下來的任務,並甘之如飴。
但或許是那位先生特意提過,他每次從琴酒那裡試探先生的訊息時,只會得到‘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這是先生的意思’等等一系列毫無營養的回覆。
他曾經考慮過,如果沒有琴酒,被先生帶走的人就是自己,那自己會變成琴酒這種模樣嗎?
他努力幻想了一個勤勤懇懇從不摸魚的自己,然後發現,太恐怖了,不能摸魚沒有假期的日子真的是太恐怖了。
感恩琴酒,感恩有你。
坐在他身旁的琴酒突然打了個冷顫。
“???”鶴見玄青驚奇地看了過去,“天吶,琴酒,你竟然也會打哆嗦的嗎?”
琴酒黑著臉,聲音壓抑:“……閉嘴。”
“哦。”
快到澤田家的時候,鶴見玄青下車買了一袋水果,回到車上後,從兜裡掏出幾個水果扔給了琴酒。
“我一會兒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你吃個水果打發時間。”
琴酒:……
琴酒無語地將水果扔到一邊。
澤田家門口,鶴見玄青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再次按響了澤田家的門鈴。
這次前來開門的是一位有些溫婉的女士,她的身後則跟著上午剛剛見過的小孩澤田弘樹。
澤田夫人看清楚鶴見玄青手上拎著的水果後,臉上閃過驚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鶴見先生,弘樹已經告訴了我您會前來的事情,您不需要如此破費。”
畢竟水果這東西,在國內是真的一點兒都不便宜。
鶴見玄青溫柔地笑了笑,然後彎身將自己手裡的袋子塞到了澤田弘樹手中。
“嗯,其實這是送給小澤田的,我上午來的突然,應該是有點嚇到他的,這些是給他的賠禮。”
“啊?”澤田夫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躊躇地將人迎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