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布朗有些著迷地看著沉睡的鶴見玄青。
鶴見玄青是他遇到的最符合他審美的獵物。
在看到鶴見玄青的第一眼,科林·布朗就不可抑制地迸發出了無與倫比的靈感。
他似乎看到了那種獨屬於鶴見玄青的神秘與矛盾。
溫柔與冷漠,光明與黑暗。
明明是格格不入的特質,卻偏偏完美地聚集在了鶴見玄青一個人身上。
他想要把鶴見玄青關起來,自己一個人來欣賞這種無與倫比的美麗。
科林·布朗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蠢蠢欲動,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鶴見玄青的姿態。
等到將鶴見玄青的姿態調整成自己滿意的模樣,科林·布朗才後退一步。
滿心歡喜地拿出自己的畫板和畫具,細細地將鶴見玄青的模樣,一筆一筆地繪製到白紙上。
——就這?
裝睡的鶴見玄青感受著身邊的動靜,緩緩地敲出了一個問號。
不是,哥們,你身上對我的惡意滿的都能溢位來了,結果,你就是想畫幅畫?
早說啊,你直接說出來我說不定也會直接答應的,不至於直接下藥吧。
鶴見玄青對科林·布朗的精神狀態表示擔憂。
感受著身邊一直徘徊著的惡意,鶴見玄青還是就這樣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默默地等了下去,想要看看這位科林·布朗到底想要做什麼。
科林·布朗畫的很快,畫紙上很快就出現了鶴見玄青現在的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畫紙上,鶴見玄青的周圍多了一片還未來得及上色的玫瑰。
科林·布朗意猶未盡地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看向大部分地方已經上色完畢的畫,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科林·布朗神色熱烈地盯著沙發上的青年,再次伸手結束通話了青年的手機。
真是討厭。
科林·布朗神色散漫地掃過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
赤井秀一——那個跟鶴見玄青一起來的朋友。
他還聽到對方敲了好幾次門,只不過每次沒有得到回應後就直接離開了。
科林·布朗討厭這個男人,討厭這個一次次發出動靜,打斷他為鶴見玄青畫畫的男人。
不過沒關係,他的畫快要完成了。
科林·布朗的呼吸聲再一次加重。
他只剩下一種顏色,就能完成整幅畫了。
科林·布朗拿起自己的調色盤與匕首,小心翼翼地上前,輕輕地拿著匕首在鶴見玄青的身上比劃著。
脖頸還是手腕呢?
科林·布朗開始猶豫。
就在他將匕首尖端指向鶴見玄青的手腕時,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是科林·布朗的手機。
科林·布朗的動作一頓,臉色猙獰地接通了電話。
“大衛,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斷我。”科林·布朗的聲音陰沉,完全沒有了面對鶴見玄青時的那種乖巧的意味。
大衛?難不成是他們之前在酒店遇到的那個服務員?
鶴見玄青漫不經心地想到。
“科林,你已經上去太長時間了,再不離開會被發現的。”大衛·戴維斯的聲音中有一些疲憊。
“不。”科林·布朗十分乾脆地拒絕了對方,理直氣壯地說道,“大衛,你會幫我攔著那些人的,不是嗎?”
是這樣,可問題是……
“科林,那傢伙也盯上他了。”
科林·布朗的眉頭狠狠皺起,眼神冷厲:“不,鶴見是我先看上的獵物,我才不要把他分享出去!”
大衛·戴維斯有些痛苦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