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見玄青沒有理會耳麥那邊,卡爾瓦多斯與琴酒的爭吵。
在出過這種任務後,他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選擇提前離開。
理由也很簡單。
那種隱匿實在耗費他的能量和精力,再不趕緊溜走抓緊補充糖分,他說不定直接低血糖發作,昏倒在組織成員面前。
這可不是能夠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他毫不懷疑,一旦被那位先生知道了他這個弱點。
馬上,他就會被迫陷入不停使用隱匿,直到身體能量徹底耗盡,昏死過去任由對方宰割的下場。
他可不太想等醒來之後,自己就被洗腦成一條只會對著先生搖尾乞憐的狗。
至於心軟,同情心過剩這種不怎麼適合在組織生存的標籤,反而會成為他在那位先生手中的把柄。
可能,在那位先生的眼中,像他這種還心存一絲善念的人,很容易就能控制住吧?
鶴見玄青不在意這些,但他很樂意成為先生認知中的這種人。
輕鬆甩開組織的成員,七拐八拐後,鶴見玄青成功踏進一家半夜還在營業的甜品店。
店員是他熟悉的那位。
“哦,鶴見先生,真是好久不見,還是要之前的那幾款甜品嗎?”
“沒錯。”鶴見玄青放鬆地趴在櫃檯上,懶洋洋地叮囑道,“記得多放糖。”
“你的口味還是一貫地讓人不敢恭維。”店員聳了聳肩,轉身進了後廚。
店員,或者說應該稱呼為老闆。
因為難得遇到一家甜度對他來說還算合適的甜品店,鶴見玄青經常會到這家店來補充糖分。
多來幾次之後,鶴見玄青自然地就和老闆熟悉了起來。
一次偶然的機會,鶴見玄青順手將老闆從當街隨機開槍殺人的罪犯手中救了下來。
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只是拉著老闆躲開了飛過來的子彈。
從那以後,鶴見玄青成了老闆很要好的朋友,就連現在一直到深夜的營業時間也是因為鶴見玄青。
因為這家甜點的甜度超過了大多數人的味蕾承受極限,甜品店的客人不多,更別說現在還是深夜。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鶴見玄青懶洋洋地抬頭望去。
來人大概二十四五歲,有著一頭黑色短髮,額前有著兩縷像是燙過的捲髮,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平靜無波,看起來高冷又不可接近。
鶴見玄青散漫地評估著對方,氣勢有些危險,手上有槍繭,應該是殺過人的。
不過在這裡也並不是很奇怪。
對方極大可能是殺人犯、FbI、cIA、僱傭兵中的一種,並不算什麼大事。
鶴見玄青收回視線,繼續沒精打采地趴在櫃檯上。
餓,好餓,再沒有甜點吃,他就要下地獄了……
“老闆不在嗎?”
新進來的高冷酷哥左右打量了一下,詢問在場的另一個人。
“還在後廚,等一會兒就好。”
“是嗎?”高冷酷哥靠近了櫃檯,若有所思地湊近了鶴見玄青。
“你是附近的居民嗎?”
鶴見玄青閉眼裝聽不見。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火藥味。”男人又湊近了一些。
鶴見玄青將頭扭到另一邊,這個酷哥一點兒都不高冷還很煩。
“離這裡八九公里的地方發生了爆炸,是你乾的嗎?”
鶴見玄青轉頭看向他:“你好吵啊。”
酷哥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待著無聊,對方又湊了過來。
“所以說,真的是你嗎?”
鶴見玄青打了個哈欠,耷拉著眼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