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抿唇笑笑,旋即笑容就收斂起來,面無表情地問黑衣男,“你剛剛提到太宰,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是太宰治?”
太宰治以前居然是黑手黨?
百目鬼找的那份厚資料上倒是沒有寫,只寫了是個“好人”。
假如他的猜測是真的,太宰治若是想開啟新的開始,當一個好人,肯定要掩蓋舊的過去,特別是這種“黑歷史”。
不過以太宰治的手段,想要隱藏過去應該不難。
迪亞利亞腦海不由浮現出風衣青年無辜的模樣。
黑衣男猛地打了個冷顫,驚慌地看身後的夥伴。
誰知夥伴們一個個看天看地,紛紛挪開視線。
黑衣男一臉黑線,心裡暗罵幾句,再抬頭已是一副老實樣,支支吾吾道:“大人……能不能當我剛才說錯話了,那位大人不能隨便提起的。”
他算是間接回答迪亞利亞的問題了。
“放心,等你們走出店門就什麼事也不記得了。”
“什麼?”
迪亞利亞卻不再解釋,繼續問:“看你們這懼怕的態度,太宰治以前莫非是個高層?或是幹部?”
“幹部”一詞剛說出口,黑衣男們顯然更緊張了。
迪亞利亞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又想起自己在港口黑手黨打聽到的事。
他印象中,唯一一個不知姓名、不知樣貌、不知能力的高層,就是五大幹部之一。
過於神秘的存在總會引起他人好奇,迪亞利亞也不例外,可惜問梶井基次郎也沒問出結果。
問多了,對方還會三緘其口,逃避這個問題。
“大、大人,不能再說下去了,如果被上面知道,我們會被弄死的……”
黑衣男哭喪著臉哀求。
“太宰有這麼可怕嗎?”
迪亞利亞挑了挑眉,問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不知該說些什麼,便低頭看手裡的太宰娃娃,這一看瞬間瞳孔微縮。
太宰娃娃的臉上,有一道新的細小裂縫緩緩出現,露出裡面柔軟的白色棉花。
“客人還能在這裡逗留的時間不多,關於太宰的事以後有機會再問吧,我們說回那個叫織田作之助的事,也許對接下來會有些許幫助。”
迪亞利亞飛快瞄了眼太宰娃娃,明白四月一日的意思,“織田作之助具體是怎麼死的?”
“大人,這件事我們也不太清楚——”
“再說一遍。”
叩——
黑衣男只覺那聲敲桌聲像落在心頭上,渾身一顫,敏銳察覺到迪亞利亞的不滿。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後腦袋低垂,聲音低到幾不可聞,“據說他接受了首領的一次特派任務,然後就死了,屍體是那位大人帶走的……”
迪亞利亞敲了兩下桌子,冷冷道:“還與首領有關?可老闆剛剛說他是為了給咖哩店老闆和孩子們報仇?你們要不商量一下統一口徑?”
“這……”
黑衣男連忙抬頭看蛋糕店老闆。
誰料蛋糕店老闆已經躲到四月一日和迪亞利亞身後,假裝與竹子小聲說話。
黑衣男瞥見迪亞利亞的臉色,頓時冷汗直冒,哆嗦著聲音道:“都、都是組織裡流傳的,那位大人在組織內部很有名,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大,加上織田作之助生前只是一個小卒,所以傳言很多,上面也沒明言禁止,就越傳越多,到現在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我們也不清楚……”
可憐的黑衣男說完,渾身抖如篩糠,顫顫巍巍道:“大、大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迪亞利亞見實在問不出更多資訊了,便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黑衣男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