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納悶你們怎麼不跟上面請求多派一些人來分擔瓦尼塔斯和龍崽的工作,敢情是為了隱瞞那個男人的存在。”
狐之助不是笨蛋,好歹在不同本丸幹了那麼多年,很多問題換個思路就能想通。
“瓦尼塔斯和龍崽之所以一直幫你們忙,也是因為那人?”
“差不多吧。”三日月宗近彎起漂亮的眼睛,“瓦尼塔斯他們都是好孩子。”
“本來就是好孩子,誰家孩子任勞任怨免費幹活啊?”
狐之助咕噥兩聲,忍不住去看門口,沒看到那人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遺憾,低低問:“他是你們新選擇的審神者嗎?”
“你指君尋先生嗎?怎麼可能呢?”
三日月輕輕捏了捏狐之助上下抖動的耳朵,詫異道:“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因為你們一直拒絕上面分配的審神者。雖說現在擁有靈力的人類比以前少很多,不過整體素質倒是比前些年高了不少,當然,和那個……”
“君尋先生。”三日月笑眯眯地提醒。
“……嗯,君尋先生,一般的審神者和君尋先生肯定是沒法比的。”
狐之助結巴說完,小心觀察三日月的臉色變化。
不出意料的沒有變化。
每座本丸裡最讓狐之助頭疼的就是三日月宗近這種活了上千年的付喪神,個個都成精的,根本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
“你們真的沒有考慮過那位君尋先生嗎?”
時之政府與歷史修正主義者關於歷史的守衛戰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為此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相當巨大,所幸結果是好的,已經取得戰略性勝利,守護歷史的壓力輕了許多。
現在的時之政府不需要再像之前最緊張時四處尋找新的審神者,進而出現一大批素質參差不齊的審神者。
狐之助悄悄看三日月宗近,試圖捕捉到一絲動容。
它來這座荒廢多年的本丸可是做了不少的事前工作,知道眼前這個被稱為“天下最美刀劍”的付喪神有過兩任審神者,還是在前任審神者逼迫下不得已離開。
“當年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上面,畢竟審神者太少,你原先那位——”
三日月宗近望向狐之助的眼神一瞬變得冰冷,它當場打了個冷顫,乖乖閉嘴不當時之政府的說客。
“現在你應該能理解我們不想要上面派更多人下來了吧?”
狐之助連忙點頭如搗蒜,渾身的毛卻不受控制地炸起來,如同一個蓬鬆的棉花糖。
它調查的訊息中可沒說過三日月宗近是快要暗墮的啊?!
糟糕,它會不會被迫留在這裡,一輩子回不去啊?!
“這個不用擔心,只要你不說有的沒的,自然會好好的。”
俊美非凡的刀劍付喪神伸手去撫摸炸毛的狐狸式神,臉上浮現出一個完全沒有笑意的假笑,“嗯,大概?”
“你這個不肯定的語氣讓我很難相信啊……”
狐之助縮著脖子小聲吐槽,不敢躲開三日月宗近的撫摸。
“哈哈哈。”
聽著獨屬於三日月宗近魔性又有感染力的笑聲,狐之助卻笑不出來。
它乖乖地趴在桌上,努力展示出自己無害的一面,腦海裡進行著猛烈的頭腦風暴。
連凡事看淡的三日月宗近都在暗墮的邊緣,那平時與它有談有笑的藥研藤四郎、加州清光等人,會不會早已暗墮了?
可刀劍付喪神暗墮是不可逆的,儘管加州清光他們經常不在本丸,外出戰鬥遠征,可回來休息它也沒發現有哪裡不對勁啊?
“嘎——”
一道沙啞的鳥叫聲突兀地響起。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