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腦中一個驚人念頭剛剛閃過,便聽那老者不掩驚喜的道:“那就是,再找一個有緣之人,種下青木圖騰,以圖騰的力量,喚醒小女身上的圖騰。那樣,小女就有死而復生的希望。”
此事太過不可思議,縱然九辰強作鎮定,亦不免面色泛白。
青嵐極是驚訝的望著楚王,不由有些佩服爺爺編故事的本事。畢竟,姑姑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他可不記得,楚王宮裡有什麼冰棺,更別提復活姑姑這等荒謬之事。
楚王嘆道:“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這個有緣人。直到那一日,我見到重傷的你,竟發現你的身體,竟然對那圖騰有感應,才擅自做主,在你腕間種下了圖騰。”
見九辰臉色不大對勁兒,楚王忙安撫道:“你放心,無論這圖騰,還是那復活我女兒的秘術,都不會傷你性命。”
青嵐也忙道:“你放心,爺爺他絕不會害你的。”
九辰沉默許久,才道:“我幫你救了女兒,能得到什麼好處?”
見他這麼說,楚王倒鬆了口氣,笑道:“當然是你最需要的東西。一是安身立命之地,二是替你治好眼睛。”
“我還有一個條件。”
“但說無妨。”
“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也不能利用我的身份做其餘事。”
楚王眼睛一眯,暗道這小子到底心眼頗多,可轉念一想,待他們祖孫相認,這些事都要另當別論,便爽快的道:“老夫答應你。”
九辰卻道:“空口無憑,你須立個誓才行。”
“立誓多麻煩,這樣,我給你寫個字據如何?”
“不成。我眼睛看不見,若被你騙了,豈不吃虧?”
楚王一口氣憋在心裡,又不能發作,哼了聲,正要隨便編個誓,便聽那少年道:“既然前輩這麼在意您的女兒,就以她起誓吧。”
砰!
楚王一掌拍在案上,這次,他是真的有點窩火了。他堂堂一國君上,就是對著朝堂裡那幫老頑固,也向來說一不二,何曾受過如此威脅。
青嵐的心也跟著那桌子狠狠顫了下,悄悄摸摸自己的小心臟,對九辰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敢在爺爺這頭猛虎頭上拔毛,在西楚,他還是第一個。
九辰卻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身份敏感,即使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在西楚也需謹慎行事,步步小心,給自己留好退路。
既然是曲氏有求於他,他便有談條件的資本。
果然,生氣歸生氣,楚王最終還是沒好氣的拿曲氏某個很不順眼的老傢伙和壓根不存在的曲氏之女發了個毒誓。
發完誓,楚王又恢復那副慈愛長輩的模樣,道:“今夜,你就和嵐兒一起,睡在這曲水居吧。”
他向來霸道慣了,也不等兩人發表意見,便喚來僕從送來乾淨的寢衣,並伺候他們淨面洗腳。
而他自己,則轉動著輪椅出屋去了。
叔陽已在院中恭候,見楚王出來,忙過去幫他推著輪椅,邊走邊壓低聲音道:“人已經服毒死了,不過,老奴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上面刻著「鳳儀」二字。
楚王似乎並不意外,只冷哼道:“他慣會在寡人面前裝的唯唯諾諾,這不,寡人剛見到辰兒,還沒回寰州,他便坐不住了。”
叔陽請示道:“可需老奴將這腰牌送回去,敲點敲點那位?”
“不必。”楚王眼睛一眯,道:“有寡人在,豈會容他傷到辰兒分毫!寡人倒要看看,這些年,他究竟練了些什麼本事。”
叔陽諾諾點頭,這位老君上向來洞若觀火、言出必行,既然這麼說,便至少有九分的把握。公主就留下這麼一條血脈,君上愛護之心,用腳趾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