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玉咬牙罵道:“果然是一群豺狼。告訴他,事成之日,本侯不會虧了他。”
“屬下遵命。”
黑影身手極好,輕功絕佳,離開玉珪殿後,巧施了幾個障眼法,便成功避開暗處的影子,飛出王宮。
可惜,他腳剛落地,一道青色劍光,陡然從他背後襲來,將他死死困住。
這人劍氣著實霸道,黑影猜出來人身份,不敢硬拼,繃緊身體,哼道:“我們護靈軍和離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離俠這是何意?”
他身後,離恨天一襲青衫,卓然而立,袖間劍氣如泓。
孟梁入宮已有三個時辰,還未出來,離恨天實在不放心,便去宮中轉了一圈。沒想到,孟梁沒找到,反而讓他碰到了護靈軍的人。
如果他沒看錯,這人是從玉珪殿出來的,聯想起上次被他撞見的血鳳,那位文時侯,和各方勢力均有聯絡,還真是不容小覷。
離恨天揚眉朗笑:“無事。我聽照汐提起過,護靈軍在巫國軍中安插了一個十分優秀的上靈士,輕功卓絕,名喚夜君。莫非,就是閣下?”
黑影冷哼一聲,不作回答。
這就是預設了。離恨天笑道:“你我同為西楚效力,夜君何必如此疏離。正好我這幾日閒著,不知夜君有什麼好生意,也分在下一杯羹如何?”
黑影冷著臉道:“我們護靈軍之事,從來不需外人插手,離俠還是另找人消遣罷!”
這語氣,實在有些敵意,和照汐差的遠了。離恨天皺了皺眉,還欲追問,便聽黑影頗是嫉恨的道:“當年,若不是因為你,語公主也不會燒燬破雲弩,棄護靈軍而去,以至於破雲弩流入巫人之手。如今,那半張草圖和延氏後人都未尋回,離俠倒好意思說自己閒著,難怪主上交代的差事你次次都辦不好!”
提起西陵語,離恨天略有晃神,刺出的劍氣也弱了幾分。黑影尋到機會,幾個縱身,便從他劍下逃脫,消失在夜色中。
夜君離開後,文時侯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這時,他方才清晰的感受到肩頭傷口帶來的刺痛感。
於是,倒黴的七喜又被叫過來,重新給文時侯包紮傷口。
幸好這會兒侯爺心情看起來不錯,七喜也大膽了很多,一邊動作輕柔的將藥粉揉到那道猙獰的傷口裡,一邊憤憤道:“那個老混蛋,竟敢把侯爺咬成這樣,實在可惡!”
巫子玉露出絲陰笑:“本侯的血肉,豈會讓他白咬?”
七喜附和道:“沒錯。等日後他落到侯爺手裡,奴才先扒掉他一層皮。”
巫子玉白他一眼,等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才道:“明日一早,你去芷蕪苑,把一個叫長安的內侍給本侯找來。記住,越早越好,千萬別被人發現了。要是辦砸了,仔細皮肉。”
七喜嚇得手又是一抖,縮著脖子應道:“奴才遵命。”
此刻,比七喜更可憐的,卻是司膳房的巴公公。大冷的冬夜,他被人生生從被窩拎到了冰冷的地板上,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更慘的是,拎他的人,是煞氣逼人的暗血閣刑使金烏,腰間纏著根又長又粗的鞭子。他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只能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把目光投向另一位看起來脾氣溫和一些的主子——這兩年頗受巫王寵信的公子子彥。
“兩年前,有個叫碧城的內侍,拿著孟梁的入宮令牌到司膳房找你。公公可還記得?”
子彥笑得很溫和,讓巴公公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兩年前的事兒,別說碧城當時沒碰上巴公公,就算是碰上了,巴公公估計也不記得。可看今日這陣仗,直覺告訴巴公公,他攤上了大事。
金烏故意摘下腰間的刑鞭,在地上甩出響亮的一記。巴公公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別說兩年前,就是五年前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