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之中,南央支撐不住,跌落在地,低頭一看,大片血色,迅速暈溼半條褲管,滲了出來。
子彥終於從袖中抬起手,聲音不大,卻有穿透風雪的力量:“都住手。”
黑甲鐵衛們聞言,停止前進,卻依舊保持著彎弓持槍的姿勢,嚴陣以待。
子彥命人將南央扶起來,便解下狐裘,緩步行至死屍堆積的雪地裡。他一身白衣,迎風飄動,幾乎與風雪融為一體,站在流滿鮮血的修羅場裡,顯得單薄而蕭索。
忽得,他手中祭起一柄青色長劍,點足掠起,瞬間已移至三米外、那輛插滿冷箭的木板車前。透過板車的縫隙,他衝靜的眸子,恰好與那雙顫動的黑眸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