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三魂中命魂,七魄中氣、力、精三魄,且已分佈於五臟六腑、四肢百脈之中,根本無處著力,那鬼魂侵入之後很快便在那五臟廟中被困頓住了。
不是對手太強,而是找不到對手,但是卻又無法控制那身體,當時那軀殼便陷入了一種昏迷之中…可是當那丁甲宗弟子開始撒鹽之後,至尊寶身上同樣是被灑了無數湯水,惡鬼當時便被硬生生給擠了出來。
至於說何去何從便不可知了。
車臣那術法等同於人世間最大的殺器,但凡絲毫的世俗之心便不可的解,所破的方法只能是修為上超越他,可是當時場中之人中,計長老本身是丁甲宗的謀士大腦,修為不堪以對;石長老常年臥病,更是荒廢了許久,所以頓時便都中招而倒了。
唯獨這至尊寶行走陰陽之間,不生不死,卻是對他毫無用處,也就機緣巧合救得了眾人。
這又何嘗不是天意使然呢?
計、石二位長老等到一切妥當,自然把至尊寶請到了房中,問詢他的來歷家世,至尊寶也不得知,便把那八月曾說的話真真假假講了一回,五輪宗本不善觀天卜算、又不能走陰看魂,自然也看不出他鬼孽的變化,可是那話卻是無法解惑,言語中也就多了幾分猜忌。
至尊寶在鬼市中還是個懵懂孩童,可現在經過那崑山寨變故、樹林中人肉煮食、萬芒峰欺壓,心智早已經成熟起來,對此又如何看不出?當時心中惱怒道:“我好心救你性命,沒想你等卻猜測算計於我,真真不是個玩意兒!”便也就更加胡扯亂編起來。
那兩人見確實問不出什麼,也只得作罷,當時便吩咐至尊寶與石不轉同住旁邊的房間,安心休養,等待那梅花先生到來,可是此刻至尊寶心中多了一份不悅,暗自冷笑道:
“我又沒做絲毫虧心之事,你們就有十個、一百個對我日夜監視,我至尊寶又有何懼?”
當下便到院中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跑廚房去偷了點米酒花生,又弄了塊燻肉,自己躲在屋裡喝了個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次日起來同樣是偷酒喝,睡覺,那丁甲宗長老只是冷眼看著,卻是不管。
如此想到了那八月對自己每每飲酒的喝止,知是關懷愛惜,心中黯然神傷,更是對那丁甲宗人無甚好感,背地裡也不知罵了多少句。
第三日深夜他從睡夢中醒來,卻聽得旁邊屋中有些聲響,奮力睜眼看旁邊床上空無一人,當即便側起了耳朵細細傾聽。屋外有人輕聲細語的說話道:“師父,太師父叫我告訴你,他那邊便要給梅花先生放飛鶴了,嗯,這幾日那孩子的異動也得一併告之,你看…”
聽得門口那石不轉的聲音‘呃’了一聲,轉而便猶豫道:“倒是無甚異樣,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你叫師叔轉告梅花先生,我親自盯著這孩子,稍有動作便有所察覺,請他放心。”
那丁甲宗弟子當即便領命回去轉告,隨後這房門嘎吱一聲輕響,石不轉走了進來。至尊寶心中怒極,當即便想跳起來斥責,可是轉而思道:“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怎會認賬?現在把我當個犯人似的看著,吃喝不缺,尚存了一絲情意在裡面,若是這般鬧將起來掀翻桌子打翻碗,他們轉眼不認,真把我給關起,那倒是不好辦了。”
當即便閉目假裝酣睡,還說了幾句夢話,那石不轉輕手輕腳的走來看了一回,轉而便出門去了。至尊寶知道他是找他爹爹師叔細說自己的情形,不由得憤然思量:“原本以為只是這丁甲宗派之人猜忌於我,沒想到太師父也是這般,哼,真是爺爺死了,就這樣不待見我怎地?”
胸中憤激牽動了腹內,只感那酒意翻湧衝擊得極是難受,伏在枕上只大聲喘息,隔了好半天,這才漸漸平靜。坐起身來隨手摸了杯茶水灌下,那冰冷入腹頓時覺得一片痛快,心道:“五輪宗本事寥寥,被個什麼和尚便殺得逃離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