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有沒有好點?”
遲清和給助理發完訊息,抬手去摸宮華歲的額頭,“還有點燙。”
“我好很多了。”
宮華歲雙臂撐在轉椅兩側的扶手,身子壓得更低,深棕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盯著底下人。
俯視的姿勢自帶壓迫感,霸道強硬,侵略性極強,頗有圈定領土的意思,讓人止不住腿腳打顫。
可下一秒,他卻熟練得蹭起遲清和的手心,殘暴的野獸瞬間化作軟萌貓咪。
“你呢,覺得難受嗎?有沒有被我感染?”
“我沒事。”
遲清和將喉底細碎的咳嗽咽回去,心想那些特效藥好像沒什麼用,待會得找機會多吃兩粒。
宮華歲的目光如探測儀,將遲清和細細掃過一遍,沒發現任何生病的破綻,心底的大石頭頓時落下大半,直起身,靠坐在辦公桌上。
“網上……”
“網上……”
兩人同時開口。
遲清和愣了一下,隨即紳士地比了個手勢,笑道,“你先說吧。”
宮華歲抿了抿嘴,反手扣在桌沿,指甲不安地摳來摳去,發出幾不可聞的嘎嘎聲。
“清和,網上那些會影響到你嗎?我是不是給你惹了好大的麻煩?”
“觀點不代表事實,我不會在意外界的評價,它們也影響不到我,至於麻煩……”
遲清和沉吟片刻,在宮華歲緊張又害怕的眼神裡,緩緩道。
“準確來說,不能稱之為麻煩,義務和責任更貼切些。我是你的伴侶,是除家人之外最親密的存在,往後餘生,我們都會繫結在一起,我需要,也樂意為你負責,承擔所有法律條文明確規定的義務。”
說這些話時,遲清和的語氣一板一眼的,比董事會投票還要正式。
可在宮華歲聽來,無異於另一種形式的告白。
最親密……往後餘生……繫結……
他太喜歡這些詞了!
“清和,你把我的結婚誓詞都說了,我該說什麼?”他的睫毛顫了顫,聲線和呼吸都亂了。
“說你愛我,說Yes, I do,想說什麼說什麼,只要別說逃婚,別說離開我,我都愛聽。”
“好。”宮華歲手臂肌肉收緊,佯裝不在意道,“那結婚……是我娶你,還是……我嫁你?”
“這個。”
遲清和也陷入兩難,他知道宮華歲問這個問題的真正原因,無非是想決定出誰是top。
他按了按額角,“要不,猜拳決定?誰贏了,誰娶。”
“這麼隨便!”
遲清和說,“有更好的辦法嗎?”
宮華歲嘴唇緊閉,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後,突然站直身體,把遲清和摟進懷裡,高聲喊道。
“清和,我嫁你!你上我吧!”
他這一聲實在太響亮,整個樓層都彷彿都聽到他的決心。
遲清和緩過耳朵那陣勁後,抬起胳膊,拍了拍宮華歲的背,“你沒必要勉強自己。”
宮華歲繼續喊,“不勉強!我一點都不勉強!我嫁妝都安排好了!就,就等著你娶我!”
遲清和挑挑眉,“不勉強?歲歲,你的眼睛可不是這麼說的哦。”
“眼睛最會騙人了,清和不準看!”
宮華歲迅速抬起左手,捂住雙眼,遲清和不肯饒過他,強行把他胳膊掰下來。
結果右胳膊抬起來了,遲清和如法炮製。
可宮華歲鐵了心不讓他看,左右兩條胳膊揮舞得跟風火輪似的,就是咬死自己要嫁他的事實。
遲清和垂眸失笑一聲,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
穿過他的胳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