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犯賤,就喜歡女人像菟絲花一樣繞著你,以至於你為了她,願意做那麼瘋狂的事!”
說到這,遲清和冷笑一聲,“陸寒頌,你們倆都賤,就該鎖死,別出來嚯嚯別人。”
陸寒頌鏡片下的眸光頓時冷下,“你查到什麼了。”
遲清和不要命地挑釁,“我查到什麼了?看來我還能往這個方向努力努力。”
“小遲,我知道你有能力,年輕氣盛,偶爾會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我理解。”
陸寒頌摘下眼鏡,語氣變得溫柔了很多,“但以卵擊石,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從古至今,向來如此,你不要想著去對抗一個時代。”
“好下場?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吧……”遲清和撐在欄杆上,閉眼感受著微涼的晚風吹過臉頰。
“而且時代的紅利可從來不會一直落在一個人身上,站在高處太久了,也要下來看看,不然總以為自己是神仙,無所不能。”
陸寒頌勾唇笑了笑,聲線更溫柔了,帶著莫名的蠱惑,如風中搖晃的罌粟花,悄無聲息地引誘獵物走入深淵。
“我確實不是個神仙,但我也知道人不能單獨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些親戚啊,朋友啊,就比如你的父親……你說如果有一天……”
“不準動他!”遲清和睜開眼睛,壓低聲音吼道。
“哦?被我猜中了。”
陸寒頌往後靠在椅背上,輕易捕捉到少年震顫驚恐的尾音,嘴角掛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那麼就請小遲同學不要再跟我作對了,乖乖撤訴,然後幫陳耀擔下毒品案,我保證你的父親一定會壽……終……正……寢……”
“休想!”
“你會這麼做的,畢竟天人兩隔,還是很痛苦的。”
陸寒頌翹起二郎腿,“而我給你選擇的路,雖然進牢了,但好歹能給你父親留個念想,你們的生活至少有盼頭,不是嗎?”
他虛偽地嘆了口氣,“你父親年紀也這麼大了,又幹著廢品站那種髒活,將近半生都沒好好享受過,你就願意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死!
不能死!
老遲不能死!
遲清和氣得幾乎要把欄杆給捏彎,之前好不容易壓下的心理陰影,在此刻忽然找到一個出口,如噴泉般迅速爆發,佔領了他整個大腦。
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連聲音都染上幾分被撕裂的沙啞,他像個泣血的瘋子,形容恐怖地對螢幕咆哮嘶吼。
“我會讓你陪葬,我會讓你們全部人陪葬!”
陸寒頌絲毫不怵,如同逗弄一個脾氣稍微暴躁的小貓咪,哪怕被撓了一下,嘴角依然會掛著溫和的笑。
“那我就……靜候佳音。”
通話結束通話的那一瞬,遲清和徹底失控,把手機狠狠砸到地上。
可看到螢幕破碎的那一刻,他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噗通跪到地上,一邊扯頭髮痛哭,一邊趴在地上把手機的殘骸攬到自己懷裡,嘴裡不停唸叨。
“老遲……老遲……這是老遲送我的……不能壞……壞了老遲會生氣的……”
螢幕碎片尖銳,在觸碰到指尖的那一瞬,就無情地割開了好幾個傷口。
而遲清和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血越是多,就越往皮肉裡壓,沒一會兒,地上就劃出好幾道詭異的血跡。
宮華歲砰地推開門,看到少年這副異常癲狂的模樣,呼吸都要凝滯了。
他跪到地上,下意識就要把碎片扔開,可他越是這麼做,遲清和就越瘋狂,嘶吼尖叫,眼角的淚湧出,滴答滴答全掉到宮華歲的掌心。
宮華歲屏住呼吸,哆嗦著嘴唇問道,“清和……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人回答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