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搞了個實驗室,除了他,誰也進不去。”
宮華歲目光坦然,“歐總,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就要親眼看遲清和被玩爛,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歐義將剛才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許可權進入田天的實驗室。
宮華歲的耐心徹底告罄,森然道,“那就全炸掉,兩個淫夫正好死一起,也算成全。”
“這可不禁炸,人死了倒沒關係,可實驗室裡面放的都是幾千萬上億的儀器,不小心弄壞了……”
“我賠。還有問題嗎?”
歐義裝作很是猶豫的樣子,與宮華歲僵持了好一會,直到宮華歲說十倍賠,他才勉強鬆口,不情不願地帶著人往外走去……
宋序林焦急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每隔十秒就要看一眼手錶。
他既希望半個小時能快點過去,能有理由出去找遲清和。
又期待這半個小時能慢點,讓遲清和活著把宮華歲帶回來,然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安全逃出去。
“咔噠——”
門輕輕被人從外面開啟。
宋序林迅速舉起槍對準來者,見是遲清和立馬按回去。
他拉著遲清和左看右看,確定沒有新傷,才舒了一口氣,這才把注意力投到他身後。
見空無一人,宋序林疑惑道,“沒找到嗎?”
“不重要了。”
遲清和的臉色比剛才離開時要蒼白很多,眼神都呆呆的。
他很努力的想要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也在一直重複告訴自己那些話是假的。
可那戲謔陌然的語調,卻在心裡生了根,狠狠地扎進他那顆天真枉然的真心。
同樣的聲音,一個甜甜地將他的名字喊上千萬遍,嬉笑著將世界所有的愛語都念給他聽,一個卻冷心冷情,將他當做爛貨,怨他報復他,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的酷刑都用在他身上。
他很想當場就衝進去,抓住宮華歲質問他為何要這麼對他,為何不相信他,歐義幾句不明真相的挑撥,就能讓他對自己做出如此不堪的報復。
“下賤”這兩個字,兜兜轉轉了五年,從含著淚意的挽留,變成真實惡毒的詆譭,宮華歲還是還給了他。
五年太長,足夠改變所有的執著堅信,是他們之間永遠的隔閡與陌生。
年少的愛戀熾熱勇敢,不計後果,是理智薄情派最抗拒不了的存在。
可長大以後,那份“勇敢”披上了“魯莽”的外殼,熾熱隨著時間一點點冷卻,不計後果也化作成長的代價,在成熟的那一刻,徹底消失。
所以他愛宮華歲嗎?
當然。
直到現在,他依然會為五年前,滿眼是他的十八歲少年心動不已。
可他愛如今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宮華歲嗎?
即便有些猶豫,他的答案依然是愛的。
只是需要時間去重新認識新的歲歲。
所以,他用所有的可能去推翻宮華歲恨他這個事實。
懷疑他在演戲、懷疑劇情並沒有消失、懷疑隔著門板與歐義交流的,是被控制的歲歲。
他抓著這些可能,忍住了踹門的衝動,支撐著自己慢慢走回來。
一路上,他都在跟自己說——
他沒有戳穿歲歲,歲歲依然會愛他,那真相到底是什麼,就不重要了。
“遲清和?”
宋序林緊張地在遲清和麵前揮了揮手。
“我沒事。”
說完這句話,遲清和想笑一下,讓宋序林別那麼擔心,可眼前突然一黑,他什麼也看不見了。
宋序林立刻接住他,也是在這時,他注意到染血的襯衫下,青紫泛黑的面板上一截脫離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