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牆邊遲清和努力站起來的模樣,wenson狠狠瞪了眼被人攔在外圍的宮華歲,壓低聲音警告。
“識相點,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話落,他迅速走進臥室,熟練地撐起遲清和沒受傷的左手,將人扶起來。
“小遲總,我帶你回家吧,他照顧不好你的。”
遲清和推拒,“沒事,我這傷又不重。”
wenson:“都骨折了,怎麼能說不嚴重?而且傷的還是手,萬一恢復不好,對以後的影響會很大的。”
遲清和還想再說什麼,外頭驀地出現打鬥聲,四道重物砸地的聲音剛落下,宮華歲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快步朝他走來。
wenson身形微移,擋在遲清和麵前,即便眼底的威脅滿的都快溢位來,嘴裡卻是好意相勸,語氣都是恭敬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您畢竟還有工作在身,無法時時刻刻跟在小遲總旁邊,還是讓我們來照顧吧,你要是實在想小遲總了,隨時都可以來遲家看望。”
宮華歲藏在背後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wenson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他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反駁。
因為反駁,就必然會站在遲家的對立面,戳破錶面的平和。
屆時,wenson就會把昨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清和說。
今天清和要是跟他們走了,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遲叔會顧忌,不會說出昨天的事,在清和心裡,他還有一個好印象。
如果不走,那清和就會知道他乾的那些事……
對他失望、鄙夷他、厭惡他、嫌棄他,然後毫不猶豫跟他分手。
不能分手。
宮華歲的肩膀漸漸沉了下來,頭也垂著,像是對什麼妥協了。
wenson見此,早有預料般地挪開步子。
宮華歲繃緊臉頰的肌肉,對遲清和說道,“清和,我不會照顧人,連飯也做不好,你跟我在一起,只能天天吃外賣,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咬了咬牙,避開遲清和那雙漆黑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所以,你還是走吧。”
遲清和聽罷,臉上沒什麼表情,對wenson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他聊聊。”
“是。”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消失,遲清和才撤下陰沉冷漠的神色。
他坐到床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坐。”
宮華歲沒有動,像柱子一樣,僵硬地立在原地。
遲清和很有耐心,指尖在深色的床被裡一輕一重敲打著。
他的手指很漂亮,骨節分明,修長勻稱,指尖還綴著淡淡的粉色,恍若染上紅暈的白玉仙人,光是看著,就恨不得讓人將其捧在懷裡,親暱舔弄。
宮華歲眼眸驟深,喉嚨不著痕跡地滑了一下,又滑了一下。
“坐。”
遲清和第二次發出指令。
宮華歲動了,卻沒有坐到遲清和旁邊,反而膝蓋一彎,直直跪下,兩隻手乖乖貼在大腿上,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
“不會做飯?嗯?”
遲清和輕笑一聲,身子微微前傾,兩人的距離頓時壓縮,呼吸可聞。
宮華歲倉惶避開,眼珠子左挪一下,右挪一下,就是不肯看遲清和,還成了啞巴,怎麼都不肯開口說話。
遲清和是真生氣,他可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出手掐住宮華歲的臉頰。
食指和中指曖昧地在他的薄唇上停留。
“回答我,你會不會做飯?”
宮華歲狠了狠心,剛想說不會,唇齒就被撬開,溫熱的指尖滑進口腔,壓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