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發言者叫沈文韶,是a城沈家的人,圍繞在他身邊的,也都是a市頂級家族的小輩。
“高等種”們不屑與沒權沒勢的“低等種”為伍,自發組成了一個小圈子,強勢取得了這次會談的話語權。
當然有玩家看不慣,但看不慣有什麼用,難道還能跑到他們面前指著鼻子罵?萬一被這群少爺小姐記住名字,回到現實世界後,他們或許會面臨無法想象的悲慘後果。
因此,絕大多數玩家選擇忍氣吞聲。
“好了,都靜一靜,”沈文韶皺眉拿起話筒,下方嘈雜的說話聲令他感到煩躁,這使得他的語氣裡也多了幾分不耐:“在第一次玩家會議開始前,我希望各位能遵守以下幾點基本紀律。”
沈文韶審視臺下的玩家,眼神中帶著居高臨下的睥睨,語氣輕慢:“第一,在臺上有人發言的時候,不要在底下交頭接耳,這是禮堂,不是菜市場;第二,保持安靜,若有疑問,請有秩序地發言;第三,服從指揮,不要私自行動,免得連累整個隊伍。都是經歷過義務教育的人,這些東西應該也不需要我教第二次吧?”
傲慢無禮的話引發了眾怒,有人終於憤憤不平地喊出聲:“靠,憑什麼一定要聽你的!”
“那你現在就可以滾出去了,”沈文韶嘲弄地扯起唇角:“要不是隊伍缺人,就憑你這種貨色,就算求我我也不會收你。”
“你……”那人臉色鐵青,僵在原地,在眾人的矚目下感到恥辱。
沈文韶厭惡皺眉:“滾吧,現在就滾,我的隊伍裡不需要不服從我的烏合之眾,還有誰不想遵守規則,也給我滾出去。”
禮堂內的氣氛跌入冰點,片刻的僵滯後,只有剛剛出聲質問的玩家臉色難看地走了出去。
人是群體動物,在面臨未知危險時,自然更偏向於抱團行動,因此,儘管有很多玩家對沈文韶張狂的態度暗自不滿,但絕大多數玩家為了推遊戲進度,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地留下。
一個玩家離開,空出來的那個座距離走廊隔著三個位置,想坐進去,就得從三個人面前擠過去,其餘站著的玩家還在猶豫時,一個人已經施施然走了過去。
在一連串的低罵聲中,那人歪七倒八地踩著無辜玩家們的鞋,好像喝醉了似的,好不容易挪到空位旁,探出手試了好幾次,才成功翻開連排摺疊椅,轉過身坐下。
被踩了一腳的花襯衫玩家本想對他怒目而視,見到這幅場景,忍不住面色複雜地問:“這位兄弟,你是不是登遊戲前……喝了假酒?”
身旁這人歪頭想了想:“剛剛蹲了太久,腿麻。”
明明只是個正常的歪頭動作,由這個人做出來時,莫名有種僵硬的非人感。
花襯衫玩家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還沒想清楚違和感從何而來,這人忽然冷不丁問:“臺上那個人什麼身份,為什麼我們一定要聽他的話。”
花襯衫玩家愣了愣,瞥了眼臺上,有點不敢置信:“不是吧老弟
社會。
異能者的出現使得整個社會更加不平等,按照等級,人被劃分為三九等,異能者享有比普通人更優越的待遇。
雖然有異能者監管局約束著異能者的行為,但普通人群體還是不可避免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裡,受到異能者群體的欺壓。
不過,真正覺醒異能的人沒有那麼多,只佔人口的一小部分,低等級者還好,高等級者無一例外成為了各行各業的領頭人,分別掌握了政治、醫療、娛樂、科技、軍事等等命脈。
岑潯覺得《噩夢世界》橫空出世的時機選得很好。
恰好在這種普通人無力掙扎的絕望境況裡丟出了一個深水炸彈,強勢打破了這個沉滯社會的所有暗潮湧動……
這時,時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