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的,王醫生還是李醫生?”
他父母顯然訓了他一句。韋嘉易餘光看到趙競瞥了撇嘴:“隨便問問也不行?”
不過最終趙競父母還是勝利了,趙競和李明誠週六回程。定下時間後,趙競依然不放棄,又問:“到底是哪個醫生說的?”被父母掛電話了。
由於島上的飛機跑道、簡易航站樓等設施尚未完全建成,趙競和秘書確定,於週六上午乘直升機回到沿岸最大的城市,再前往機場,坐飛機回家。
韋嘉易沒決定好回程日期。
他在民居附近拍了四天,尚有許多覺得還沒拍好,想重拍的區域,而且他本就已經把工作推到下週三,時間上有不少富餘。
不過等趙競和李明誠走了,他可能得換個地方住,明天可以找尼克打聽打聽。
正隨意想著,韋嘉易聽到趙競說:“韋嘉易的護照號你有嗎。”
他抬頭,發現趙競在對秘書說話。
“暫時還沒有。”秘書看了看韋嘉易,眼神也帶著些許疑惑,不知自己為什麼要有韋嘉易的護照號。
趙競又朝向韋嘉易,吩咐:“你發給吳瑞,他提交乘客名單要用。”表情一片坦然,不知什麼時候已預設韋嘉易和他同行。
韋嘉易已經完全習慣趙競的自作主張,絲毫沒有意外,情緒也非常平靜,只是對他笑笑,委婉地說:“不用算我了,我週六可能還沒拍完呢。”
“先發給他,不走可以更新,”趙競說,又問:“今天你拍了什麼?給我看看。”
這句話一說完,他擺擺手,秘書離開了。原本坐著的李明誠也絲毫不講兄弟情意,迅速地站了起來,前兩天還找找理由,這兩天已經學會直接一言不發地開溜。
韋嘉易在心裡嘆了口氣。
趙競的性格原本就特別難搞,這幾天更是進入了一種全新的狀態。當攝影評委上癮,每天晚上都拖著韋嘉易不放,要他逐一講解相片。
而且不知在哪學到了一些攝影知識,評價時結合色彩構圖和攝影敘事,還會提一些個人名,雖然奇蹟般的都沒什麼錯誤,聽起來實在很奇怪。
韋嘉易每每想制止他,告訴他其實很久沒拍了,拍得也不好,看這些照片不至於想起羅伯特·弗蘭克,但看到他那副看似不經意,又努力地引經據典的樣子,最後還是忍住了。
客廳裡的人都離開後,韋嘉易關心趙競的腿部情況,主動地拿相機坐到他身邊,分享一整天的工作成果。
自從開始在民居的拍攝,韋嘉易每晚都會準時和趙競分享見聞,將每張照片背後的故事事無鉅細告訴他。韋嘉易貼心溫柔,說話時眼裡也只有趙競一個人,手機有訊息都不看,把他當成唯一重要的,才讓趙競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畢竟韋嘉易第一次進行拍攝的夜裡,因為想起某套照片導致心情波動,趙競當天失眠至少一刻鐘。氣惱非常。
次日,趙競聘請了與韋嘉易同校的一名攝影藝術系教授,每天睡前上一堂課。這舉措不但讓他睡眠質量更上一層樓,同時學有所成。從韋嘉易的表情,可以看出也很對他的攝影學識感到十分驚喜。
韋嘉易拿著相機,給趙競看他今天在圖書館沒有坍塌的館體中,書架上拍到的書。
“這個斜倒著的正好是藝術書籍,”韋嘉易聲音很輕,還將照片放大,“裡面竟然還有我的導師的影集。”
趙競一看,發現這是他少數在上課前就認識的攝影師之一,母親收藏了幾幅他的作品。他馬上告訴韋嘉易,又說:“回去後我帶你看。”
“我看了很多了,”韋嘉易對他笑笑,“我導師對我很好,我上學的時候在他工作室裡幫過忙。那時候所有上課要用的膠捲和軟體,都是他送給我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