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毫不客氣地問,“不會是想找個藉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這人太難纏了,又莫名聰明,韋嘉易十分無語。
不過趙競終究身份比較特殊,他惹不起,深呼吸忍辱負重:“怎麼會呢,我是考慮到你腿走不了,有輪椅舒服點。不過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對這裡不熟悉,肯定是找不到輪椅的。”
趙競坐著也比他高些,一雙冰冷的眸子垂著看他,好像看透了韋嘉易內心所想,也好像只是單純的難搞。
看了韋嘉易幾秒,他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放過了韋嘉易。
“不過這裡確實很危險,”而後忽然話鋒一轉,“這樣吧,你現在扶我起來,我們去靠近馬路的地方等救援。”
趙競臉上還有不少泥,但絲毫不影響他盛氣凌人的氣質,命令起韋嘉易更是非常自然。他好像不想親自用手指接觸韋嘉易,手縮了一點,縮回寬大的睡袍袖子裡面,重重按了一下韋嘉易的肩膀:“快點。”又問:“你有鞋嗎?”
韋嘉易毫無辦法,從包裡拿了拖鞋給他,肩擔趙競大部分體重站起來,無比後悔自己說要先走的提議。要是不說,他們可能還能在木板上多坐一會兒。
他扶著單腳行走的趙競,從一片荒蕪的別墅區,靠近幾乎看不見路面的行車道。韋嘉易平時有健身的習慣,也做力量訓練,但遠距離拖行趙競這樣一個大個子,訓練量還是超標了。韋嘉易累得冒汗,一邊咬牙往前走,一邊想,趙競這體型,送去麻醉,恐怕都要收超重費。
最後路過路旁一個不知從哪來捲過的,正放著的長椅時,趙競自己喊了停:“你先把我在這椅子上放下。”
“我右腿痛。”他的聲音比方才還要虛弱。
韋嘉易瞥了一眼,發現趙競的嘴唇都忍得發白了,立刻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低頭一看,發現趙競的右腿也有幾道很深的傷口,可能是方才走路時用力過猛,撕扯到了,正在往下流血。
趙競重重坐在長椅上,休息了幾秒,韋嘉易忽而想起自己的登山包裡有急救包,告訴了趙競,而後把包放在腿上,拉開拉鍊。
“有急救包為什麼不早說?”趙競變得有點生氣。
韋嘉易確實完全忘了,懷疑自己的內心可能根本沒想好好救護趙競,也有點心虛,裝看不懂他的表情,態度很好地道歉:“對不起。”
他得往下翻找急救包,先把塞在上層的毛巾取出來,放在椅子上,餘光看見趙競把毛巾拿走了,便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趙競拿著毛巾,用力地擦著自己的臉和手,一副受不了髒東西黏在身上、非常愛乾淨的樣子。
但趙競身上的泥漿大部分已經幹住,很難擦掉,他便拿起礦泉水瓶,要往毛巾上倒。
韋嘉易眼疾手快地截住:“別倒。”
趙競不悅地看著他。
“我們只有兩瓶水,”韋嘉易很無奈,“還得給你衝傷口。”
趙競更不高興了,韋嘉易只能當沒看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