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了二樓,帶到了一個正對舞池、地面略有抬高的卡座。
卡座不大不小,能坐七、八個人的樣子,陸墨等人坐進去還略顯寬鬆。
阿賈耶·辛哈趁吳青峰去旁邊點酒水的時間,悄悄跟陸墨說,吳主管今天要大出血了,就這卡座加酒水,吳青峰一個月工資搭進去還不一定夠。
陸墨有點咋舌,吳青峰作為陌森科技的技術部主管,工資可不低。不過他能懂吳青峰的心情,剛才想請客吃宵夜結果沒請成,現在乾脆整了個大活,誠意滿滿,其中頗有感激陸墨的意思。
沒一會吳青峰迴到了卡座,手上拎著兩瓶不知名的紅酒,說是給兩位女士的,三位男士等下有洋酒。果然,話音沒落一個端托盤,穿馬甲的服務生送來了一瓶叫不出名字的洋酒,以及附贈的飲料、果盤和乾果等。
陸墨其實從大學到參加工作,幾乎沒去過酒吧,更沒在香港夜蒲過,完全不懂行情,對這種環境也不感興趣,他今天單純就是來做護花使者的,洋酒配飲料再加冰塊,喝起來實在,嗯,不夠勁。
黎娜和丁怡倒像是酒吧的常客,很自然的坐下,隨著音樂搖擺,大聲的說話聊天,時而舉杯,時而吃點水果和乾果,很快就融入到環境當中,一點都不拘謹。倒是陸墨越來越不自在,看著四個年輕人喝著喊著,竟生出一種有代溝的割裂感,難道自己老了嗎?
突然間,陸墨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感覺像極了被人用弓弩瞄準的危險感。陸墨立即雙手一撐從卡座沙發上彈起,向左邁出半步護在黎娜身前,同時向正前方看去,只見一個閃耀著彩色光芒的物件劃破升騰著的煙霧,帶著旋轉的氣旋直射過來,陸墨在一瞬間就看出激射過來的是一隻酒瓶,裡面琥珀色的酒液彷彿失去了重力貼附在瓶壁上,隨著瓶身轉動。
還好是酒瓶。陸墨以快到看不出痕跡的速度伸手接住了酒瓶,在旁人看來就像是一早伸著手定格在身前,就等著酒瓶撞進手掌心,這造型就很酷。
陸墨朝酒瓶飛來的方向看去,薄薄的煙霧翻騰著,殘留的氣旋仍在翻滾,穿越煙霧陸墨看隔著舞池對面的卡座裡,一群男男女女中一個西裝中年男人正在收回手臂,但毒蛇一樣的小眼睛正盯著陸墨,眼中盡顯惡毒和戲謔。
陸墨一眼就認出那個西裝男人正是在燒烤店騷擾黎娜被扇了耳光的大島,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在酒吧裡狹路相逢,顯然大島先發現了陸墨,直接扔酒瓶發動了襲擊。
手勁真大,這狗日的練過啥功夫吧,他不知道,對面的大島年輕時還真是個棒球運動員,擅長的位置就是投手。
這邊黎娜等人也發現了異樣,連忙站起來詢問情況,陸墨說對面那個卡座有剛才那個日本人,朝這邊扔了個酒瓶子。吳青峰掏出電話準備報警,陸墨伸手攔住他,然後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等服務員過來,陸墨把酒瓶遞給服務員,說道:“這是對面那桌人扔過來的,你們這麼多監控,隨便一查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我懷疑對方是故意襲擊我們,這種事情你們酒吧一般怎麼處理,麻煩你彙報上去,我等你們答覆。”
服務生聽陸墨這麼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跑去樓下,沒一會兒從樓下衝上來七八個勁裝男子,統一的服裝,戴著耳麥,很明顯是酒吧的保安。七八個保安迅速衝到對面那桌,其中一個領班模樣的高大壯漢上前詢問,那個叫大島的日本男人態度傲慢的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屑的樣子,旁邊另一名西裝男和領班點頭哈腰的道歉,然後拿出一疊金牛遞給領班,並且朝陸墨這個方向連連雙手合十鞠躬賠禮。
保安領班接過錢,對那桌人說了幾句警告的話,便帶著保安撤了。一眾保安從小樓梯下樓,保安領班走到陸墨這一桌,掃了一眼,然後對著陸墨說道:“這位先生,對面那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