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陸墨走路時看起來非常悠閒,但從走廊到電梯,從大堂到街上,他暗中留意著四周,離自己遠近百米範圍以內,盡在掌握,然而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看來在自己睡懶覺的時間裡,對手已經把人撤了。
實際上,下午在大廳角落裡的墨鏡男,早就被陸墨注意到了:誰會在室內戴個墨鏡看馬經?你是多大的明星腕兒,這個點也沒個助理陪著坐在大廳角落裡看馬經?連咖啡都不捨得點一杯就喝屈臣士蘇打水?
太不專業了,但陸墨不敢掉以輕心,自己什麼時候到香港、入住什麼酒店顯然被對方掌握了。陸墨不敢確定對方知道自己多少資訊、有多少人在盯著自己。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喚醒了沉睡的特工(務)技能和濃濃的戰意,好興奮,夠刺激。
夜色濃郁,但中環的街頭燈火通明,對身在香港的年輕人、鬼佬、遊客而言,真正精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陸墨開啟手機,根據導航沿著雪廠街向蘭桂坊方向溜達過去,路過茶餐廳還不緊不慢的吃了個晚餐,咖啡豬排飯配絲襪奶茶,嗯,還行。
但陸墨並沒有去夜蒲,就這麼走走停停,吃吃逛逛,完全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大陸仔模樣。
一小時後,陸墨確定,絕對不可能有人跟蹤自己。
接下來,他用了幾個小時,穿大街走小巷,以聖佐治大廈為中心,將方圓一公里左右的區域儘可能走了一個遍,很多路名、店名、建築名,以及大街小巷的特徵、通行情況都暗記在心。
他覺得自己簡直太小心了。但是,太久沒有施展特務技能去勘探地形,而且高樓大廈跟低樓矮巷確實有太多的不同,陸墨覺得自己必須提前適應適應。
嗯?為什麼一點都不奇怪自己以前幹過特務?好像很正常的樣子哎。
……
凌晨四點,陸墨拎著半打啤酒,一邊走一邊喝,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搖搖晃晃的回到酒店,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