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酒店二樓的航跡餐廳,自助餐中規中矩,談不上特別好吃,品種屬於常規堆砌的豐富,好在人不多,也方便。
陸墨把安德烈·諾頓和錢守禮介紹給大家認識,孫海嶽等人都聽說過發生在安德烈·諾頓身上的事情,知道他是條漢子,原產地美國黃石,是個盛產硬漢的地方,因而都心生了幾分敬意,輪流向安德烈·諾頓敬酒。
因為手上還打著石膏,安德烈·諾頓吃飯都是用勺子或叉子,喝酒的時候得雙手捧著杯子,美國人也不講究什麼忌口,打著繃帶一杯一杯的乾啤酒,喝得十分爽快。
孫海嶽悄悄拉著陸墨問道:“你是不是想把這兩個人收做手下?”
陸墨遲疑了片刻,還是答道:“暫時沒有,新加坡的工作處理好之後,有這個想法。”
“行,這兩人可以,很忠誠,你將來用得上。”
陸墨猛的一驚,瞪大眼看著孫海嶽:“我靠,你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
孫海嶽點點頭,笑而不語。
“他們,還是我?”
“你。”孫海嶽說道:“澳門回來後,你變了,很好。”
“嘶……”陸墨豎起大拇指說道:“臭道士,有點東西啊,說,你看出啥了。”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雄鷹展翅,鵬程萬里。”
“靠,你這是祝酒詞吧。”陸墨端起啤酒,作勢要和孫海嶽乾杯。
“你知,我知。回頭關注一下鵬城那位堂哥,有個大好機會。”
“道長有何指教?”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來,喝酒。”
陸墨仰頭把啤酒乾了,咂吧著嘴細品這八個字。
是夜,陸墨在窗戶前久久佇立,眉頭緊鎖,足足有三個小時之後,才舒展眉宇,對著夜幕下發白的黃浦江微微一笑,便一個翻身飛撲到2米寬的大床上,倒頭就睡。
……
2023年3月1日,星期三,宜祈福、祭祀、求嗣。
白雲觀的師兄弟們是早上七點鐘的航班,預計九點十五分抵達浦東,孫海嶽和鍾洛澤在酒店吃過早餐就出發去接機了,從今天開始,要做連續七天的道場,孫海嶽並不需要全程跟著,但第一天的安排得他出面協調。
鍾洛澤臨走前扔給陸墨一把陸虎車鑰匙,說車在地下二層電梯口停著,公司的車,早上叫司機送過來的,在滬城期間給他們代步,隨便造。那把車鑰匙黑色的塑膠外殼,一側鑲著鍍鉻條,上面陰刻著“RANGE RoVER”的字樣,背面是橢圓的綠底白字“LANd RoVER”品牌標,整體略顯粗糙,但是也有人說這叫低調的奢華、簡單大氣。
憑心而論,豪車裡面陸虎真的是比較另類的,一百多萬起步的攬勝系列,最高配將近四百萬的豪車,就給配個A級車的鑰匙,不對,有些A級車的鑰匙做得都比它精緻。
真搞不懂當初把陸虎捧起來的煤老闆們是啥品位,極有可能買車前光挑著貴的,連車鑰匙都沒看就付款了,拿到手才暗暗吐槽。
陸墨把車鑰匙推給林大彪,說你去醫院給你用吧,林大彪立即搖頭拒絕,醫院停車太難了,打個車多省事啊。
也是,去得晚了,排隊一小時起步,沒有司機的情況下開車去瑞金醫院那簡直是找虐,可是陸墨上午要等著接待黎平帶的藍蟻科技團隊,遲一些還要送走安德烈·諾頓,基本沒空。
黎平真是說話算話,九點不到就趕到了酒店,第一撥就來了四個人,黎平負責技術框架,一個技術員做助手,一個採購中心的同事負責做報價,一個商務助理負責起草合同,三男一女,陸墨眼珠子一轉就去前臺開了三個房間,一間套房給黎平,客廳可以兼做會議室和工作間,一個標間給兩名男同事,一個大床給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