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視死如歸的勇氣,還有直到現在也沒有招出陸墨的硬氣,陸墨都必須去救他,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隻身去闖龍潭虎穴。
當然,陸墨有自己的底氣,那就是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如果趁敵不備,自己完全有可能一擊得手,兩擊扳回不利局面,三擊,鎖定勝局。
“你放心,收拾你這種小垃圾,便宜貨,我一個人足矣,你等著,過來要點時間,但肯定會到。不過,按照常規思維,你現在應該讓安德烈·諾頓接個電話,我要確定他還活著,並且能堅持到我來救他,否則,我也困了,乾脆睡覺算了。”陸墨故作輕鬆,把安德烈·諾頓的生死故意說得不那麼重要,就好像死就死了,哥不陪你玩了就是。
大島義史簡單的腦子想想也對,就算安德烈·諾頓對神秘人很重要,死了就沒價值了,聽聽聲音也是必要的程式,萬一說話漏點啥資訊呢,於是揮揮手讓黑衣人退下,自己走到安德烈·諾頓面前,擠著笑臉說道:“諾頓先生,有人來救你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他講啊?”
安德烈·諾頓剛才又被折磨得聲嘶力竭的掙扎和號叫過,已經快要虛脫了,勉強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大島義史遞過來的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不認識,於是乾咳了一聲,說道:“不管你是誰,不必了,凱瑟琳已經死了,我什麼都沒說,讓仁慈的上帝賜我力量,追隨我心愛的凱瑟琳奔赴天國,主會寬恕……”
“諾頓先生,聽我說,堅持住……”陸墨打斷了安德烈·諾頓的碎煩,宗教確實會讓人堅強,也容易讓人禱告。“上帝不一定會來接你,但我會來,我敢保證他們從現在開始再動你一下,我會還他們一百刀。大島義史先生,希望你言而有信,給我一小時,一小時之內你必須善待諾頓先生,否則……
“呵呵,我給你一小時,多一分鐘,我就從諾頓先生身上割一小塊肉,你可以慢慢來,我不急,但諾頓先生的肉,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哈哈哈。”大島義史大聲的笑著,陰鷙?的笑聲迴盪在倉庫超高的空間裡,十分瘮人。
陸墨切斷了通話,斷開了網路連線,輕輕的合上電腦,找出一套黑色的運動服,輕手輕腳的走到大門邊,穿上了一雙黑色的運動鞋,看著旁邊黑色的繫鞋帶款皮鞋,心中一動,飛快的抽出鞋帶,團了一團塞進褲兜,輕輕的開啟大門,關上燈合上門就出發了。
主臥裡,睡眠不深的陸媽隱約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仔細聽了聽,又沒有了,以為是哪個孩子起夜,也不多想,翻個身接著睡了。
陸墨下了樓,出錦榮公寓在路邊等著,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本田Fit飛馳而來,錢守禮開著車窗衝陸墨揮了揮手,陸墨快速上車,說了一聲“元朗,先開,具體地址我再搜一搜”,錢守禮一點油門,小巧靈活的本田Fit幾乎悄無聲間的就疾駛出去。
陸墨開啟手機導航,搜尋到建華製藥在元朗蠔殼山的醫藥倉庫地址,看清路線後並沒有啟動導航,而是人工播報著路線。從錦榮公寓到蠔殼山倉庫全程30公里出頭,香港深夜的街頭車輛不算太多,小飛度僅用半小時就開到了元朗,陸墨提前兩公里左右就讓錢守禮找了個僻靜的車位停車熄火,說了一聲“你在這等我,車裡休息不要亂走,也不要讓任何人看到車裡有人”,便消失在暗沉沉的黑夜裡。
陸墨戴著運動服的帽子,一路儘量避著路燈和攝像頭,甩開大步僅用五分多鐘就貼到了醫藥倉庫的圍牆邊,圍牆的中間大門處值班室裡亮著燈,電視機裡放著不知名的電視劇,聲音不大但陸墨聽得清清楚楚,一聽就是那種肥皂劇的後期配音,粵語純正但怎麼聽都有點乾巴,傳達室裡沒有人聲,陸墨沒打算貼近察看,抬頭看了看圍牆頭,沒有電網沒有玻璃渣,稀稀拉拉的監控攝像頭紅外燈沒亮,昏暗的燈光下連個鬼影都拍不了,只怕是已經廢棄或者停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