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這了。
她的表情實在太好猜,幾人一看就懂了,曹丕哼笑一聲沒說話。
到底幼稚單純的是誰,竟然連這種理由都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又或者說後世之人到底有多麼粗神經和無厘頭,他們平日裡真的會比試這種事情嗎?
徐雪筠很包容,她覺得人只要在不危害別人的情況下,想幹什麼都可以,所以沒有對他們的興趣愛好發表看法,只是就歇了一會兒之後去廚房找了廚師長。
“阿叔,客人們想要讓你教他們熬甜菜糖稀。”
徐雪筠推門進後廚,廚師長正坐在馬紮上看手機。
徐雪筠然瞧了一眼,發現廚師長還怪潮流的,看的一本打臉爽文小說。
就是這字調的也太大了吧,一個螢幕上壓根就沒放下幾行字。
“甜菜糖稀?”廚師長還不知道自己的小愛好暴露了,把手機關掉,“這個有什麼好學的?”
甚至都不像麥芽糖一樣要先發麥芽。
直接削皮切塊開始熬就好了。
徐雪筠嘿嘿一笑:“因為他們還想學一下怎麼把甜菜做成糖,就是我們平時用的白砂糖或者紅糖。”
這個才是難的大頭,學糖稀只是順帶的。
廚師長看出來了:“是你想吃糖稀了吧?”
接著摸著下巴琢磨了會:“糖稀也好做,紅糖也不難,但是想要做成白砂糖是做不成的。”
徐雪筠不知道其原因:“為什麼呀,甜菜不是製作白砂糖的主要原料之一嗎?”
全世界百分之三十的白砂糖都是甜菜做的呀。
廚師長哎喲了一聲:“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可真是。”
讀書讀得倒多,但是光會讀書了。
“白砂糖難做著勒,現在市面上都是白砂糖,那是因為有機械了,以前市面上哪有那麼多白砂糖,都是冰糖和紅糖,不就是因為純靠手做難做嗎?”
理論是這麼個理論,但那是人家的工廠啊。
幾人也過來了,聽到廚師長說的話後也不糾結。
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朝代和後世的工具差距了:“那就麻煩您,教我們怎麼用甜菜做冰糖紅糖。”
雖然都是權貴之人——不包括劉禹錫的那種,但幾人的神色都非常誠懇,完全不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人生活在世,衣食住行,甚至有些不出門的老百姓,就只為了衣食而忙碌。
民以食為天,能夠讓人多吃些糖,怎麼不算大事呢?
剛好現在是吃完早飯,又距離午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閒。
廚師長先給他們洗了葡萄,然後又搬了幾個大盆,帶著他們一塊洗甜菜。
幾個人摘甜菜的時候十分謹慎,別說根莖儲存完好了,就連上面的葉子儲存的都是完好的。
農家樂種的甜菜是紅的,而有一種白甜菜是白色的,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都可以用來製糖。
僅僅是在切除上面莖葉的時候就有紅色的甜菜汁流了出來,接下來開始削皮——那更妙了,整個水池都變成紅色的了,徐雪筠在一旁忍不住的悶笑,感覺像是幾個人在處理兇案現場。
幸好廚師長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不僅提醒他們穿上了圍裙,還讓他們戴上了手套,不然哪怕甜菜這本來不染色,但這麼長時間,手一直泡在水裡也會被染上紅色的。
“其實熬糖跟你們之前做秋梨膏是一樣的,秋梨膏它也可以說是一種糖,因為要是沒有糖分,它熬不濃稠,只會像茶葉水一樣越熬越少。”
所以削完皮之後還是要進行切塊切條。
這下好了,又把劉姨的現代‘石磨’和過濾工具請出來了。
他們早就在天幕上見過做秋梨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