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末將自幼習武，一心報效國家，如今蠻族雖退，但邊關不穩，末將願為皇上守土開疆。”楊劍沉聲說道。
“朕知道你是一員虎將，但你剛立下大功，朕還沒來得及賞賜你，你怎麼就想著要走？”
“皇上，末將所求，並非賞賜，而是想為皇上分憂。”
“你留在京城，一樣可以為朕分憂。”
“皇上，末將家中還有妻女，此次出征，未能盡到丈夫和長輩的責任，心中愧疚，如今只想帶著妻女去往定州，過些平靜的日子。”
李恆沉默了，他知道楊劍的顧慮。
楊劍如今聲名顯赫，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難免會招惹是非。
耀天公主對楊劍的愛慕之心，他也看得出來。
如果楊劍繼續留在京城，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你想好了？”李恆問道。
“是，皇上，末將心意已決。”楊劍語氣堅定。
李恆站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
“定州苦寒，你確定要去？”
“末將不怕苦，只怕辜負了皇上的期望。”
李恆轉過身，看著楊劍，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好，既然你心意已決，朕就成全你。”
“謝皇上！”楊劍再次跪地，叩謝皇恩。
“起來吧。”李恆說道，“朕會下一道聖旨，三日後，你就帶著家眷前往定州吧。”
“末將遵旨。”
“下去吧。”
“是，末將告退。”
楊劍起身，退出御書房。
他望著遠處的宮牆，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但他不後悔。
為了妻子和女兒，他願意放棄一切。
楊劍走出御書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抬頭望向天空，萬里無雲，陽光卻並不刺眼。
“終於要離開了……”
他心中默默唸叨著，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宮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楊劍！你給我站住！”
這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楊劍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耀天公主。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耀天公主幾步衝到他面前，怒目圓睜，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
“你要去定州？”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楊劍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為什麼？”
耀天公主的聲音裡多了幾分難以置信和受傷。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楊劍終於轉過身，直視著她，眼神冰冷。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為什麼要走？”
耀天公主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公主殿下自重。”
楊劍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
“自重？我為了你，連自尊都不要了，你還要我怎樣？”
耀天公主的情緒徹底崩潰，淚水奪眶而出。
“公主殿下請回吧，你我之間，不可能。”
楊劍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楊劍！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一個卑賤的武夫！”
耀天公主歇斯底里地吼道。
楊劍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他不想和她多費口舌，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