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起身行禮道:“回統領大人,卑職沒事,只是這周百夫長……”
他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趙行之聽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目光冰冷地盯著周泰,冷聲問道:“周泰,他所說,可是真的?”
周泰臉色慘白,他知道,這件事已經敗露,再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哭喊道:“統領大人饒命,卑職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了這等糊塗事,求統領大人看在卑職往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卑職這一次吧!”
趙行之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周泰,心中冷笑。
這周泰平日裡仗著守過凌貴妃大門,在禁軍中囂張跋扈,欺壓同僚。
今日更是膽大包天,竟敢謀害朝廷命官,簡直罪不容誅!
“來人,將周泰拿下,押入軍法處,聽候發落!”趙行之冷聲下令道。
“是!”
兩名禁軍士兵上前,將周泰拖了下去。
周泰被拖走後,趙行之看著楊劍,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
“楊兄,你沒事吧?”
楊劍搖了搖頭。
“多謝統領大人關心,卑職沒事。”
“沒事就好。”趙行之點了點頭,又說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若非你機警,恐怕就著了那周泰的道了,私下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
“是,趙兄,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趙行之看著楊劍,心中暗自點頭,這楊劍年紀輕輕,卻如此沉穩老練,心思縝密,將來必成大器。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趙行之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趙兄請留步。”楊劍突然開口叫住了趙行之。
“還有何事?”
楊劍走到桌邊,拿起一罈未開封的酒。
“這酒還沒動過,不如留下來喝一杯再走吧。”
趙行之看著楊劍手中的酒罈,猶豫了一下:“這……好吧。”
他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楊劍剛經歷了這樣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情,心中肯定也有些不安,自己留下來陪他喝一杯,也能讓他放鬆一下。
兩人在桌邊坐下,楊劍親自為趙行之斟滿一杯酒,說道:“趙兄,請。”
趙行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讚歎道:“好酒!”
楊劍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我敬你一杯。”
“幹!”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營帳內,燭火搖曳,兩道身影相對而坐,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趙行之放下酒杯,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楊兄,你有所不知啊,這京城啊,最近可是要熱鬧起來了。”
楊劍不動聲色地給趙行之斟滿酒。
“哦?趙兄此話何意?”
趙行之喝了一口酒,壓低聲音說道:
“***和駙馬,前些日子去驪山狩獵,你猜怎麼著?聽說啊,他們這次收穫頗豐,還獵到了一頭罕見的白虎,皇上龍顏大悅,特意下旨,讓他們明日回京,還要在宮裡設宴款待呢!”
楊劍心中冷笑。
白虎?
只怕是藉口罷了,這楊重行,還真是會討好皇上。
“那可真是件喜事啊。”楊劍不動聲色地說道。
“咱們禁軍,可是要好好準備一番,迎接***和駙馬回京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明日讓我們禁軍負責護送***和駙馬回京,楊兄可要做好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