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意愣愣的,兩秒之後才把手裡的碗放在床頭,抬手直接扣住了舒楊後腦勺,將人朝自己這邊摁。
舒楊掙了一下,側過臉去不讓他碰到自己的嘴唇。
成新意的聲音沙啞,在雨後黃昏般的黯淡光線裡顯得蠱惑人心:“我不怕感冒,我現在就想親你。”
他掰過舒楊的下巴,眼神極具侵略性地從眼尾掃到嘴唇,在顫抖的呼吸中狠狠壓了上去。
舒楊又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天色真的晚了。
成新意躺在旁邊,手腳都纏在他身上,正在睡著。
舒楊看著他熟睡的側臉,忍不住伸手要去摸。
就在手要觸到臉的那一瞬間,成新意突然睜眼,同時伸手抓住了他手腕:“嘿嘿,被我抓到了吧?說,是不是很早很早之前就想這樣對我了?”
舒楊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只勾起嘴角笑。
對視了半天,成新意突然“靠”了一聲,目光閃動了一下:“別這樣看著我行嗎?”
舒楊還要去摸他臉。
成新意慢慢鬆開手,讓那隻修長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臉,歪頭在那滾燙的掌心蹭了蹭。
兩天之後舒楊能說話了。
病毒劈頭蓋臉來,直接越過了臨界點,因此除了失聲感覺不到什麼,但是潮水總要退去。
身體在病毒被消滅時才開始起反應,嗓子從完全消失到感覺到氣聲,再到沙啞。
出走的痛感終於回來了,喉嚨和鼻腔痛得連呼吸都像罪過。
上次面試的出版社果然沒訊息了,退燒之後舒楊就開始寫東西,一邊還是在看合適的職位。
成新意也沒辦法多說什麼。
舒楊生病的第二天,楊柳來過一個電話,他隨手按了靜音,讓手機自己響到了結束通話。
成新意在旁邊看著,什麼也沒說。
新的一週到來,成新意的暑期實習開始了。
週一他起了個大早。
仙人掌不要求著裝,成新意還是照舊穿著簡單的t恤,一看就是朝氣蓬勃的樣子。
舒楊正在衛生間刷牙,他提了包在旁邊看著,好像舒楊每個動作都是藝術,一點也不能錯過。
“怎麼了?”舒楊問。
成新意:“沒怎麼。”
舒楊不解地放下牙刷缸,又澆了水潑在臉上。
成新意拿著乾毛巾去幫他擦臉,緊接著傾身,含住了他嘴唇。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最後舒楊側開了臉。
如願嚐到他的氣息,成新意才說:“實習的第一天,需要力量。”
舒楊耳根有點熱,去接他手裡的毛巾,成新意順勢把住他後頸,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去吧。”舒楊低下頭。
成新意耳朵尖紅透了,臉上神色卻坦然,舔舔嘴唇低聲說:“前幾天你說病著不讓我親你,這都整整一週了,現在已經好了,所以今晚我要睡你房間。”
舒楊佯裝怒道:“上班去!遲到了!”
成新意:“要麼你睡我房間也行。”
舒楊:“可以,我睡你的,你睡我的。”
“你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欲蓋彌彰。”成新意笑眯眯地倒退了幾步,衝他揮揮手,“哥我走了。”
舒楊:“不要亂用成語,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