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絕色。
若不是因為她是莊國公的女兒,祁泓根本不會讓她屈居嬪位。
可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慧嬪此時來找他所謂何事,祁泓也能猜到半分。
他微微抬手示意慧嬪過來,慧嬪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拿起中間的汝窯白瓷小碗遞到祁泓面前,柔聲道:“皇上下朝後已在養心殿呆了兩個時辰,定是乏了,臣妾就與嬤嬤學著做了這碗冰糖燕窩粥,特地端過來請皇上嚐嚐。”
祁泓面色不變,只是微微張開了口,慧嬪淺淺一笑,坐在他身邊,食指拿起碗中的瓷勺,舀了一勺湯羹放到嘴唇吹了吹,緩緩送到祁泓唇邊。
湯羹蒸騰的熱氣如雲似霧,更顯得那張紅唇嬌豔誘人,捏著白瓷的手指潔如白玉,指尖的丹蔻似乎還泛著淡淡幽香,直叫人想將勺子也吞了去。
祁泓眸色深深,就這麼半張著口等慧嬪來喂,慧嬪也不厭其煩的一勺接著一勺,不過轉眼的功夫,碗中湯羹已經去了大半。
兩人心知肚明,卻都沒有提今天早朝的事。
祁泓自然是不急的,他完全可以將慧嬪來當成一次簡單的送膳。
他已經決定了立趙筠清立後,那麼無論因為什麼他也不會收回成命的。
即使他沒那麼喜歡趙筠清。
但他十分享受這種被人討好的感覺。
碗中的湯羹就快見底了,裡面的牡丹花紋若隱若現,祁泓一擺手,道:“朕飽了。”
慧嬪手指一僵,心知自己若再不說點什麼,皇上就要讓自己連著這湯羹一起撤下了。
她將碗放在托盤上,面上還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用手帕幫祁泓擦了擦嘴邊的湯漬,柔聲道:“臣妾來給皇上送燕窩粥的路上,遇到了大靖的丁侍郎,他想向皇上請辭,又恐打擾了皇上休息,就拜託臣妾先進來看看,還拜託臣妾給皇上帶個話。”
祁泓一怔,沒想到慧嬪竟隻字未提立後的事兒,反而說起丁正文來了。
他道:“丁侍郎讓愛妃帶什麼話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