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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會有用嗎?
如果他真的將自己放在心上,那麼就根本不需要自己費盡心思的去爭取,如果他真的將自己放在心上,那麼他所假設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還是他覺得,自己只是他的附屬物,只能依照他的想法行事?
楚妧以前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可結合他曾經的種種表現,她忽然覺得,他這種想法很可怕。
倘若自己不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呢?
他會不會一怒之下真的收了別人,或者像原書一樣,把自己囚禁起來?
他對她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楚妧咬了下自己微粉的嘴唇,強壓下自己眼底的驚恐與慌亂,輕聲道:“我、我沒有打算離開你的……”
“是麼?”祁湛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情緒細微的變化,幽黑的眼眸裡染上些許瘋狂的神色,用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低聲道:“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楚妧在他的逼視下緩緩抬起了眼,依舊是那清澈而純粹的目光,和之前很多次一樣,帶著那麼一點點害怕的慌亂,甚至能看到那眼底蘊藏的淚。
祁湛忽然覺得,她能怕他也是好的。
只有害怕,才會有所顧忌,才不會毫無所謂的離開他。
她身邊只需要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祁湛的指尖觸上她的眼角,那一滴晶瑩“啪”的就落了下來,燙的他指尖有細微的疼。
他用手將她的臉擦了擦,輕輕拽了下她的胳膊,讓她坐到床上來,自己撐起身子,緊挨著她,將她皺巴巴的衣領理好,用手按了下她脖頸處的紅痕,輕聲問:“疼嗎?”
楚妧點了點頭,隨後又趕忙搖了搖頭。
祁湛笑了笑,道:“疼就回去,讓劉嬤嬤幫你塗些藥罷。”
楚妧沒想到祁湛居然轉變的這麼快,她愣了一瞬,先前洶湧而出的淚就這麼止住了。
“那……那我回去了?”
祁湛微垂下眼,將眼底的冰冷藏的嚴嚴實實,嗓音極輕的“嗯”了一聲,道:“去罷。”
傍晚,傅翌來到祁湛房中,看到散亂一地的珠子一愣,正站在屏風外尋思著要不要拿掃帚將珠子收拾下呢,就聽祁湛道:“回來了?”
“呃……嗯,回來了。”傅翌撓了下鼻尖,低聲問:“您一直沒睡嗎?”
“睡了一會兒。”祁湛微微斂眸,看著地上散亂的珠子,忽然問:“你下午見過世子妃?”
傅翌心底一慌,忙低下了頭,道:“路過……路過世子妃院子的時候,看見丫鬟在院子裡分東西,就進去瞧了瞧,世子妃還說王爺賞賜的硯臺好,要親自送給您用呢……她、她下午來了嗎?”
祁湛冷哼一聲,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珠子,低幽幽道:“她來沒來你會不知?何必在這裝傻充愣。”
傅翌心裡直叫屈,他要是知道兩人會鬧彆扭,是說什麼也不會請楚妧過來的。
他忙去屋外拿了掃帚過來清理著,細小的珠子一滾一滾的落進了簸箕裡,只看著這珠子,就知道他們兩人下午爭執的有多激烈。
他將那珠子掃好,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問道:“世子妃珠花掉了,世子可要再選些漂亮的珠簪給她送去?”
“嗯,你一會兒去辦罷。”祁湛淡淡說了一句,又問他:“你剛才說,你去世子妃院裡的時候,丫鬟們正在分東西?是她賞賜的東西?”
祁湛的嗓音雖然淡淡的,可傅翌還是聽出了他心裡那股暗藏的彆扭勁兒,他馬上接道:“只是一些吃食而已,算不得什麼要緊的,世子妃
祁中培敏銳地捕捉到了祁湛細微的變化, 濃眉微皺, 似是無意的問:“為父未曾留意過, 不過聽說是位姓丁的, 湛兒可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