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觀是聞言好笑:「宗主的徒弟也不一定就會成為宗主吧。」
那人不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段師兄不會,難道你就會嗎?」
「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說的不對。」方觀是攤了攤手,「再說咱們宗主也不僅僅有一個徒弟。」
「段師兄不是宗主唯一的徒弟嗎?」
方觀是見這人年紀輕,猜到他大抵是近幾年才拜入滄雲穹廬的,遂解釋道:「咱們宗主泰和真人有兩個徒弟,段十令是大徒弟,還有個二徒弟,那人可厲害,擇徒大典的時候,天靈鍾奏響,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奇才。」
那人狐疑道:「真像你說的這麼厲害?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該不會是你編出來的吧。」
方觀是:「他十年前閉關了,你才來幾年,不知道正常。」
「閉關十年,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人嘖嘖出聲,「該不會是當初測錯了吧,他根本不適合修煉,得了,別拿這種人和段師兄比,他也配?」
方觀是冷下臉:「你胡說什麼!」
秋子清拉了拉他胳膊:「觀是,別吵了。」
方觀是跟著他走遠了幾步,氣憤不已:「你聽見他剛才說什麼了嗎,誰不配?要不是九方閉關未出,今日內門弟子選拔的頭名,還不一定花落誰家呢。」
秋子清突然笑了笑,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相信九方淵,明明你與他也不過幾面之緣,這些年來,我不止一次見你因為他的事和人起衝突,觀是,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方觀是看了看擂臺上的人:「九方是個好人,當初我們關係並不熱絡,他卻主動送我們回家,雖然接觸不深,但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勢。」
秋子清默不作聲,腦海中浮現出兩個身影。
接下來輪到了方觀是的比試,兩個人沒再就這個話題深聊,太長時間沒見,記憶都模糊了,關於這個話題,也沒多少可聊的東西。
擂臺上打得熱火朝天,坐在外面報名處的王哲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暗自嘆了口氣,都怪昨日裡打賭輸了,今天他要檢查來往人員的身份,都不能進去看比試。
王哲自言自語道:「都最後一天了,哪裡還會有人來報名?」
「是在這裡報名嗎?」
身量頎長的青年聲音低沉,曲指敲了敲桌子,他袖口微卷,露在外面的手背一片冷白,像久不見陽光,手腕上的護腕閃著暗沉的光。
王哲順著他的手往上看去,眼睛一亮:「是是是,你是來報名的嗎?名字是?」
青年收回手,面無表情地吐出幾個字:「九方淵。」
沒再搭理呆愣的王哲,九方淵走進場內,他抬起手撫了撫左耳:「冰冰還沒有訊息?」
三更:「一直沒有回來,那蠢貨不會死在外面了吧。」
九方淵冷笑:「死了最好。」
三更默默打了個寒顫,不敢多說話,因為它吞噬泗允的緣故,力量無法完全消化,影響到了九方淵,害得他多閉關了兩年。
本來按照計劃,只需要閉關八年,不過萬幸,多閉關了兩年,也還在九方淵原本可以接受的時間範圍之內。
三更偷偷打量了一下九方淵,好的,和之前一樣,主人今天的心情也很不好。
九方淵心裡不爽,本以為十年綽綽有餘,到頭來差點沒趕上。
他將雲鶴給了鹿雲舒,並且吩咐冰冰暗中保護,將人妥善送到三槎劍峰,然後回來復命,誰知整整十年,冰冰就沒回來過。
他倒不擔心鹿雲舒會出事,曲有顧答應他會保護好鹿雲舒,以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