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視線卻悄悄張望著左右。
巧雲細緻,很快注意到了張靜初的動作,她湊到跟前問:“小姐可是在找誰,要不要奴婢去幫您問問?這挺多人過來看的,小姐要找誰一下也不方便呢!”
張靜初眨了眨眼,挺直肩背,手指勾起一縷髮絲,“我我找誰呢?過來看著馬球比賽不就是為了找江阿寧嗎?如今話也說了,冬青也給她帶到了,當然是”
巧雲原本好好聽著自家小姐說話,可不知怎的說著說著就停下來,巧雲疑惑,再順著張靜初視線看去,恍然大悟。
“小姐,前面的可是平陽侯家世子?”
即便紮在人堆裡,那高大俊朗的男子依舊格外顯眼。茶白的山河飛鶴圓領袍衫,腰束玉帶,步履從容穩重,極為內斂的顏色卻被他穿得溫文爾雅,自成一派。
張靜初悄悄探過去一眼,盯著面前的灰白地磚,隨口說了聲,“倒是你眼尖,這一下功夫就被你看出來了。”
巧雲慌忙擺手,“那可不是我厲害,要我說還是陳世子氣質斐然,極為亮眼!”
瞪她一眼,張靜初才幽幽道:“那陳世子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誇起他來?”
巧雲可真是有冤無處辯,她只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成了得了別人好處了。再說了,她家小姐都與陳世子定親了,誇誇未來姑爺而已啊
怎麼被小姐套上這樣的罪名?
“小姐冤枉”巧雲苦著臉,可再看小姐那閃爍的目光,不時向前探的視線,她心中有了猜測。
“小姐,既然都碰上陳世子了,可要上去打聲招呼?”
眼看著那一行人漸漸走過來,張靜初心裡煩躁,憑什麼得是她巴巴的走過去,既然要離去,不就必然要路過這裡麼,她是與他家結了親可並不
“張小姐。”
張靜初垂頭鬱悶之際,這一聲喚回了她的思緒。
她抬起頭,入目的便是來人清俊柔和的眉眼。那繚繞著自己的愁緒,霎時就煙消雲散。
張靜初匆匆起身,“陳世子。”
“之前就在這裡碰上了張小姐,這幾日正是馬球比賽,莫非張小姐也對這賽事有興趣?”
當然有興趣了,不然為何過來看呢?
“那是自然,我日日都過來的。”
陳子安粲然一笑,而後溫聲道:“這比賽我也日日來看,十分精彩,明日的比賽,我與小妹錦芝會來觀賽,張小姐若方便的話,可與我們一道。”
張靜初還沒來得及想到為何陳錦芝還要去看男子馬球賽,就下意識開口:“平陽侯府與我家,好像不怎麼順道。”
“無礙,我早些出門,候著張小姐便是。”
聞言,張靜初先是一怔,然後嘴角微微翹起。
“那可以的。”
巧雲默默看著這兩人,心裡委屈極了。
另一邊,江舒寧讓別枝在一旁候著,自己和冬青找了一處臨窗的角落說話。
冬青攥著手,細細把這次過來的事由與江舒寧說了清楚。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再過半年左右江舒寧就滿十五了,按照魏朝例律,是及笄的年紀,要辦及笄禮了。可是及笄禮也不是說到了十五就必須辦,通常來說,定下親事後才會著重辦及笄禮,如若不然,也就只是到了年紀而已。
按照原先林氏所想,是該和武安侯定下親事的,可這因為江舒寧進宮做了伴讀,這事便耽擱了。前些時候,武安侯夫人也有與林氏探過口風,再詢婚約一事。
可江舒寧目前做了公主的伴讀,又怎能輕易出宮?所以林氏便暫且將這事壓了下來,只讓冬青過來與江舒寧捎信,讓她年節前務必回江家一趟,將這及笄裡辦了,再確定親事,也好讓武安侯夫人放心。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