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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滿是極光大爆發的霞彩。
絢爛之至,一瞬間照亮了男人的眼睛——驚震、憤怒,恨不得撕碎了她,也恨不得將她狠狠揉進心裡。
他一身的酒味,帶著醉人的恨意。
舒晚直接忘記了掙扎,猶如一條鹹魚般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半推半拽地進了木屋。
廖霍見她還是落到了易辭洲的手裡,眼中怒意更盛,他想用力掙脫開束縛,但那兩個保鏢力氣實在太大,分毫動彈不得。
易辭洲鉗住舒晚的肩,將她緊貼著自己,極力剋制著自己冷聲道:“廖霍,你很有信心啊,一個人帶著她跑到烏斯懷亞,連個保鏢都沒有。”
舒晚害怕得要死,卻又不甘示弱,她抬眼顫道:“人家不像你,走到哪都招人恨,不跟幾個保鏢怕是會曝屍街頭。”
易辭洲卻陰沉笑笑,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扯過來,“我招人恨?所以你就選擇跟著他?”
舒晚厭惡地躲避著他那雙冰冷的手,滿眼盡是不屑:“易辭洲,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跟著誰,這是我的自由。”
“死人?”易辭洲雙目微眯,轉看了一眼暴躁掙扎的廖霍,又看了一眼強裝冷靜的舒晚,譏諷道:“舒晚,從你嫁給我的
◎男主死的那天我給大家發紅包。◎
聽到這句話,易辭洲眼神逐漸渙散。
他喃喃道:“我無所謂,我現在,只要你這個人,哪怕是具軀殼。”
舒晚淚如雨下,咬牙道:“屍體你也要嗎?”
易辭洲冷笑:“要。”
舒晚咧嘴不屑:“易邊城啊,你不愧是老爺子親選的繼承人,把心理變態繼承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易辭洲凝視著她,並沒有立刻回話。
她說得也沒錯。
易家,好像真的沒幾個正常的。
但是回望過去,他真的好恨,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早發現愛上了她,更恨自己沒有在她愛他的時候也愛她。
明明那個時候,她那麼的愛他啊,愛得把他畫進畫裡,愛到把他刻進骨子裡。
而他卻厭惡她,厭惡她的耳朵,厭惡她是老爺子塞過來的。
他都不知道,他不在的那一年,她一個人守在別墅裡,是怎樣把他從骨子裡剔除的?
是刀嗎?刺進肉裡、血裡、骨髓裡……
一點一點,慢慢地刮剔乾淨。
繃不住的眼淚終於落下了一滴。
他就是愛她,他就是個心理變態,那又怎樣。
把她圈在身邊,才是重中之重。
接下來的一幕,他要讓廖霍永生記得,要讓他們倆再無相見的可能。
“我心理變態是嗎?好……”易辭洲瘋癲般洋灑一笑,按住她的脖頸,像提小雞一樣將她半提半擁起來。
然後聲音啞沉,充滿報復,對身後保鏢說:“捂上他的眼睛,露出他的耳朵,讓他好好聽聽,我是怎麼上她的。”
看,肯定不能的。
那就聽吧,
那種聲音,
聲聲蝕骨。
廖霍一聽,遙遙看了一眼舒晚,抓狂著就要起來,他手腕幾乎快要扭斷,青筋暴起,奈何那兩個保鏢太過厲害,想幫他們的付沉也被另一個保鏢控制住,他毫無還手之力。
舒晚在他的蠻力之下,幾欲暈倒,她抖得厲害,乞求般的目光在易辭洲臉上來回停落,“易辭洲,他救過我、幫過我,你不能這樣對他……”
易辭洲緊緊摟住她的腰,逼迫她回頭看他:“可你已經償還過了,你給他懷了個孩子,不是嗎?”
話畢,舒晚絕望般閉上眼睛,儼然聽得到身後那個男人暴怒掙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