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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搖搖頭:【我說了,我不參與你們的感情糾紛,我只想讓你開啟心結,讓自己變得好過些。】
久違地,她終於展開笑容。
見她笑了,而且是真摯地笑了,艾瑞克舒了一口氣,不由給她做了個搞怪的表情。
也許是兩個人都是聽力障礙者所以惺惺相惜,也許她是真的不想再吃藥了,舒晚“噗嗤”一聲,徹底卸下了枷鎖。
易辭洲坐在外面等著,雖然房間裡面沒有任何交談的聲音,但他知道,他們聊得很開心。
等了許久,門內終於有了動靜,艾瑞克走出來,回頭瞥了一眼房裡的人,將門掩上後與他說:【如果可以,是否考慮放手?】
易辭洲看著這位老友,微沉的眼眸裡滿是複雜的情緒,他抬了抬手,不知道說什麼。
艾瑞克挑了挑眉繼續道:【不放手,我怕你會後悔。】
幾番掙扎之下,他依舊緘口不言。
艾瑞克無奈搖頭,既然如此,他還來做什麼理中客呢?
其實從易辭洲沉默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了答案——不可能。
反覆思忖,艾瑞克說道:【我看得懂她的心思,不放過她,她遲早會瘋。】
然而易辭洲苦笑:【可是放過她,我遲早會瘋。】
◎你這幾天睡哪了?溫柔鄉里嗎?◎
自從艾瑞克來過後,舒晚逐漸活潑了起來。
雖然還在靠吃藥睡覺,但經常能對著一些新鮮事物笑了,偶爾還會開啟窗戶看看外面,問他什麼時候能出去逛逛。
易辭洲怎麼敢圈著她。
他既怕她好不容易恢復的心理又崩潰,更怕她趁他不注意再次消失。他想過了,如果他再把她弄丟了,可能吃藥的就是自己了。
於是他親自帶她出去,沿著馬路,沿著沙灘,應她的要求,不管走多遠,他都陪著她。
就這樣又過了一週,直到手邊的公務堆積如山,直到封況忙得焦頭爛額,他才把重心又分攤到了工作上。
這日,易辭洲正在辦公室和兩個秘書說話,門外忽地傳來封況焦急的聲音。
他腳步急促,聲音尖銳,“不是,易總在忙,真的在忙,您等一下再進去……”
易辭洲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先停下,然後抬眼朝門口看去。
一個女人的身影晃來晃去,封況幾度出手阻攔,隔著厚重的磨砂玻璃門還能看清他像螃蟹似的張牙舞爪擋在門口。
他的辦公區域向來安靜,如此嘈嘈雜雜實為罕見,上一次能讓封況這麼竭盡全力地攔人,還是舒晚為著舒天鄺的病情來求他。
他什麼都沒想,下意識地就覺得是舒晚來了。再者,除了她,他也想不出誰還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往他這裡闖。
易辭洲揚聲道:“讓她進來。”
門外人一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側身問道:“易總……真,放進來?”
易辭洲特意把聲音放緩了些許:“讓她進來,再讓陳秘書拿個軟墊子過來。”
封況看著眼前的女人,怎麼也沒弄明白這位易總在玩什麼花樣。可他明明記得,在新加坡的時候,他簡直對她反感到不想多看一眼。
他不覺有些遲疑,但還不等他反應,女人就已經繞開他,伸手推開了門。
易辭洲早已管理好表情等待著,他斂去眉宇間的陰鷙和鋒芒,眼眸中滿是用之不竭的耐心,甚至連嘴角都微微翹起。
旁邊的兩個秘書彷彿不認識一樣看著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然而等門被推開,女人大步流星衝進來的時候,易辭洲整個人都猶如被雷劈了一樣,瞬間僵在了那。
阮音一進來,就將自己的鱷魚皮包包扔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