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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魯思忖了一下,道:“她叫溫夜,四個月前突然和一個姓廖的先生一起來的。剛來的時候吧,人好像有點抑鬱,反正是要靠吃藥的那種抑鬱。後來他們提前付了房費,說要住一年,她住下來之後就一直在我們民宿裡幫忙,跟我老婆聊著聊著,人才逐漸開朗起來。”
易辭洲聽著,眉頭不由緊蹙,他不自然地抵了抵舌尖,沉聲問道:“那個廖先生呢?”
王魯道:“前天走了。一開始接了好幾個港區打來的電話,他死活都不肯走。然後好像是家裡邊出了點什麼事,他才不得已急匆匆走了。”
易辭洲會意點頭。
廖鴻宴果然說到做到,既然等著他親自來領人,那就先幫他把荊棘後患全部剷除。
他手心緊緊攥拳。
——舒晚,這次,我不會再弄丟你了。
◎踏遍黃沙海洋,在一個偏僻的小鎮找到她。◎
王魯看著易辭洲轉身離開的身影,愣了半晌,才陡然回過神來,滿面糾葛地搖了搖頭,繼續算著手裡的賬。
不多時,舒晚和夏妗就回來了。
小土豆一見舒晚,便撒嬌拽著她的胳膊,求道:“溫夜姐姐,我有個班級宣傳海報,幫我畫一下。”
舒晚笑道:“這是你的作業還是我的作業?”
小土豆怏怏嘆了口氣,“也是,投胎不好,命就不好,作業都得自己寫。”
夏妗一聽,抬起手掌佯裝來打,“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呢!”
舒晚嬉嬉笑笑,忙帶小土豆從後門出去了。
二人走後,王魯看著夏妗,猶豫半天道:“老婆,剛才來了個男人,說是溫夜的老公,問了好多問題。”
夏妗一愣,回頭道:“溫夜的老公?她老公不是廖先生嗎?”
王魯搖頭,“不知道啊,我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就什麼都說了。”
夏妗怒道:“你傻啊?溫夜招你惹你了?你這麼賣她!”
王魯懵了懵,聳肩道:“他說一個問題一晚上房錢,我總不能和錢過不去吧。再說了,如果他真是溫夜的老公,那她不是和廖先生出軌了嗎?”
夏妗一怔:“啊?出軌?”
王魯壓低了聲音:“兩個人偷偷摸摸跑咱們這麼偏僻的小鎮,一住就要住一年,如果他們才是夫妻,為什麼裝模作樣開兩間房?這不是私奔是什麼?”
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夏妗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幾個人,看著就和他們不一樣。
不是普通人,更像財閥,而且是過膩了奢侈生活的那種。
他們惹不起,也犯不著去惹。
她抿了抿唇,擺手道:“過幾天廖先生就回來了,到時候再看吧,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王魯腦袋一亂,“也對……”
夏妗想了想,又道:“哦對,你等會跟溫夜打個招呼吧,免得我們裡外不是人。”
王魯趕忙點頭,“好。”
而在民宿外,舒晚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更不知道剛才誰來了。
小土豆拉著舒晚,找了面比較平坦的牆,將海報畫紙貼了上去。
他故作老成,喟嘆道:“哎,能不能不上學?”
“不上學做什麼?”舒晚給他遞過來衣服,笑道:“喝西北風嗎?”
小土豆垂首搖頭,“說的也是,到時候老婆都娶不到。”
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舒晚不覺失笑:“你怎麼跟個小大人一樣?”
小土豆沒再說話,在舒晚催促下,把畫筆材料都準備好了,便開始跟著她在海報上畫線打稿。
起初小土豆還能有樣學樣,沒過幾分鐘他就待不下去了,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