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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問道:“那你要什麼?”
◎你是私生子嗎?◎
他知道她在討好他,可是不知道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隱隱約約之間,他覺得面對這個女人,自己反倒被動了起來。
舒晚抬頭看著他,眼底平靜如水,“我想離婚。”
“……”
“帶上我爸和舒淶。”
“……”
“去世界的盡頭,看看極光……”
她將將說完,易辭洲面上沒有半點感情,不緊不慢地回道:“做什麼夢呢?”
知道他是這種態度,舒晚也沒打算再掙扎什麼。自己本身就是個重度聽力障礙者,再加上個生活完全無法自理的爸和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她如果脫離易辭洲,還能去哪裡。
她平靜地笑笑,“易辭洲,相看相厭,不如不看。”
易辭洲垂眼冷嗤,“我說了,只要給我生個孩子,你死了都行。”
娶她,是個任務。
和她生個孩子,是個更艱鉅的任務。
這個女人,生來就屬於他,即使他不愛她,即使再厭倦,也不會變。
舒晚淺淺一笑,問道:“你這麼執著我給你生孩子,是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他眼神倏忽了一下,轉身走向沙發坐下,拿出一根菸擺弄著,繼續道:“你作為妻子,給丈夫生孩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她不覺好笑,反問他,“但是你之前不是拿邵梨舉例,孩子而已,她會生,別人也會生嗎?”
易辭洲挑眉,“是。”
舒晚頓了頓,垂眼喟嘆,平靜道:“邵梨跟我說了,馮羿養的那個小老婆懷孕了。”
易辭洲聞言,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嗯,所以呢?”
見他波瀾不驚,舒晚也不驚訝。
她繼續平靜道:“你也可以找別人生啊啊,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你輕鬆我輕鬆,大家都好過。”
他若無其事地點點頭,順著她的話道:“你不介意嗎?”
舒晚無所謂地聳聳肩,“邵梨是介意得很,逼馮羿把人家肚子打了。但是我不一樣,我一點不介意。”
簡單一句話,卻懟得他無言以對。
本以為會讓她稍稍在意一些,卻沒想到,人家偏偏已經毫不在意。
不過易辭洲亦無所謂,他挑眉問道:“你剛才說,邵梨說她逼著馮羿把孩子打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把矛頭轉向了邵梨,舒晚凝視著他,說:“她親口告訴我的,她逼他打了。”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寂思度了幾秒,問她:“你信嗎?”
舒晚一聽,不由嗤笑道:“我不信她,難道信你?這孩子難不成是你的?”
聞言,易辭洲臉色忽地陰沉了下來,他稍稍放開她,正視她的眼睛,語氣頗沉:“如果這句話是打情罵俏,我可以接受。”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舒晚還是有些忌憚。她倉促收回目光,撇過頭去,低聲道:“我跟誰打情罵俏都不會跟你打情罵俏……”
易辭洲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又將她的臉轉了回來,“可我現在就是想讓你對我曲意奉承。”
舒晚吃痛,倔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易辭洲垂眼逡巡,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下巴,別有深意地說道:“想不想幫邵梨?”
舒晚愣滯,下意識地抬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什麼意思?”
易辭洲盯著她靠過來的身體和搭上來的手,眼底不由緩和了幾分。
他勾了勾唇角,說道:“討好我,我今晚帶你去一個地方。”
舒晚想都沒有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