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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就在耳畔,舒晚胳膊被掐得生疼,她咬著下唇,不自覺地就抬起一隻手,扯住了他腰間的皮帶。
見她沒反應,手上又拿著聽力障礙者的捐款宣傳單,易辭洲皺了皺眉,撩起她一側頭髮。
戴了助聽器。
呵呵,聽得見,看來只是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易辭洲闔了闔眼,滿腦子都是清晨付沉來找他、告訴他舒晚失蹤的一幕。
他剛才焦慮不安到處找人的樣子,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現在找到了,卻又高興不起來。
他將舒晚摟得更緊,滾了滾喉結,重複道:“我再問你一遍,去、哪、了?”
他說話極柔,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寵溺地看著懷裡的女人,在外人看來,儼然就像一對甜蜜相依的夫妻。
這時,廖霍懶洋洋地走了過來。
他一邊把玩著車鑰匙,一邊說道:“我找著的,就兩條街,沒跑多遠。”他稍頓,擠了擠眼睛,“易辭洲,你怎麼感謝我?”
易辭洲側目看了一眼他,不動聲色地伸手,廖霍將鑰匙一丟,不偏不倚就丟到了他的手裡。
舒晚一愣,抬眼看他:“你的車?”
易辭洲冷冷道:“不然呢?”
她心中一顫,沒再說話。
廖霍漫不經心地看了舒晚一眼,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陰陽怪氣道:“看好你老婆,萬一又跑了給我撿著了,我怕我一不留神就忘了還給你。”
易辭洲不冷不熱“嗯”了一聲。
廖霍輕浮笑了笑,隨手打了個響指,“哦對了,她老是跟我打聽你到底是不是易辭洲呢,你說奇怪嗎?”
他說完,哈哈笑了兩聲,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舒晚,轉身大步離去。
◎這女人,真動了離開他的心思。◎
廖霍走後,易辭洲也沒多停留,摟著舒晚的肩就上了樓。
縱使滿臉的不情願,也只能被他束縛在懷裡,腳步拖拖拉拉地往房間走去。
不過十幾米的距離,硬是被她走出了漫漫長征的感覺,連跟在後面的付沉都覺得腳底灌鉛,腿抬都抬不起來。
直到進了房間,易辭洲也沒有放開她,只回頭對付沉道:“出去。”
付沉低眸點點頭,目不斜視,一聲不吭地帶上房門。
此時日近午後,房中重歸安靜,除了偶爾飛過幾只沙啞叫吼的大雁,窗外靜得無風無雲。
易辭洲放開她,將厚重的外套脫下,大步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手肘撐膝,雙掌搓了搓面頰,啞著聲音說道:“過來。”
舒晚站在原處,淡淡看著他,不僅只字不語,也沒有半點過去的意思。她冷著臉,雙手攥拳,在男人餘光的注視下,徑直朝臥室走去。
剛走到門口,身後那人就喊住她,“阿晚,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他說得不緊不慢,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警告,舒晚聽著,脊樑骨一寒,腳步稍頓了一下,但也沒回頭。
她闔眼,儘量深呼吸讓自己的背影看起來屹然不動,然後在臥房門口小站了會兒,便準備關上臥室的房門。
然而她的動作當然不及男人的迅猛。
手指還沒扣上門把手,易辭洲倏地大步走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應,就用力一甩,將她重重摔在床上。
陡然間失重,舒晚嚇了一跳,剛想抬起身子,易辭洲卻已經欺身壓來。
“易辭洲!”
她又驚又恐,掙扎著胡亂踢著腳,試圖脫離他的束縛。
而易辭洲不語,他陰沉著臉,一隻手將她的雙手牢牢鉗制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