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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自嘲地嗤笑了一下,手指劃過一排排精緻的耳環,最後停留在一根鉑金鑽石項鍊上。
戴上項鍊,她對著鏡子,裡面的人,那張臉蛋,嫵媚得像一顆剛剛沁了水的珍珠。
她眼神黯黯,嘴角的弧度上揚,自嘲道:“別說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好看,誰讓我是個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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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舒晚跟著易辭洲來到了易家老宅。
車子穩穩停下,易辭洲先下了車。
他徑直走到舒晚的這邊,幫她拉開車門,扶著她下了車,而舒晚也熟稔地伸出手,順勢攀住了他的胳膊,自然地貼了上去。
濃烈的男士香水味掩不住身上那股淡淡的菸草味。
雖然兩個人不是
◎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上不了檯面。◎
席間的氣氛倏地冷了下來。
沒有人接話,也沒有人發問,舒晚明顯能感覺到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手有多麼的冰涼,甚至在隱隱地顫抖。
雖然舒晚和嚴芷只見過幾面,話也沒說過幾句,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嚴芷是對易辭洲的父親有著很深的怨念,而這個怨念,無疑就是來自易辭洲。
從老爺子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到堂叔對他的嗤笑嘲諷,再到嚴芷對他的冷淡不屑,舒晚第一次感覺到易辭洲在這個家裡有多麼不自在。
可是她明明記得,八歲見到他的時候,那個笑起來像太陽的男孩,是那麼的讓人著迷。
易宏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待睜眼,眼底已經深邃無光,他對嚴芷說道:“你如果吃飽了,就先回房吧。”
易飛白也沒想到嚴芷會直接在兩個晚輩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此時此刻雖然十分想看熱鬧,但他還是比較畏懼老爺子的,便只能裝聾作啞悶頭乾飯。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幾秒。
嚴芷又喝了幾口茶,便讓護工攙扶著她回了房。
這麼一鬧,易辭洲顯然已經沒有了再坐下去的心思,他起身低頭道:“爺爺,我們吃完了。”
易宏義依然不緊不慢地倒著酒,一杯白酒寥寥入了肚,又吃了一隻蝦,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你母親說得沒錯……”
易辭洲:“……?”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易辭洲,眯著眼睛繼續道:“外面女人生的孩子,怎麼都是私生子,上不了檯面的。”
話音一落,舒晚不由覺得身邊的男人從頭到腳都僵住了,她緊緊挨著他,只覺得就像冰河封印一般,整個人都凝結成了一塊冰。
感覺到了易辭洲的刻意壓制住的衝動,舒晚反手扯住易辭洲的衣袖,對易宏義說道:“爺爺,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
舒晚開口,易宏義這才放柔了態度,溫和點頭道:“好,路上慢些。”
不過幾個字而已,易宏義至始自終都沒有給過易辭洲一個眼神。
這時候,易飛白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咧開嘴,“我送送你們。”
待到了門口,他垂眼低笑,啤酒肚一挺,壓低了聲音諷刺道:“堂侄子,私生子也沒什麼,你媽不也這麼過來了嗎?”
易辭洲聞之面色遽變,沒有溫度的身體顫慄著,如同一個被冰稜刀鋒慢慢凌遲的軀殼,眼底深不可測的怒意和屈辱早已將他洗剝殆盡。
他最忌諱的東西,就這麼在這個聾女人面前被深深扒出,沒有任何預兆。
他下頜緊咬,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別提她。”
易飛白沒那麼好打發,仗著有老爺子在這撐腰,他咧嘴哂笑:“嘖嘖,這老子看上個聾子,兒子也娶了個聾子,你說說,你們父子倆,是不是跟聾子過不去呀?”
舒晚緊緊挽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