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三句沒跑又提到那個半聾的女人,易辭洲不耐煩道:“我已經按婚約娶了她,所以呢?還有什麼要求?”
易宏義嘆了嘆,“至少讓她有個孩子……”
易辭洲:“有個孩子?”
易宏義聲音沉著:“易家不能沒有繼承人,早做準備。”
易辭洲一聽,原本裝出的一副卑恭孝順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
他站起來,眼光裡逐漸流露出一股刀鋒般的恨意和凌冽的囂張,咬著下頜壓著聲音道:“然後呢?生個孩子繼續被您束縛著?跟我一樣?去母留子嗎?”
易宏義瞪圓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孫子會在這裡說這樣的話,他重重拍向桌子,渾厚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裡迸發出來:“你在說什麼胡話?!”
只這幾秒,兩個人的怒火幾乎就在劍拔弩張之間。
易辭洲緊緊攥著拳,眼神的涼薄轉瞬間就將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陰影之下,他抵了抵下頜,剋制了一會兒,沉聲道:“對不起,爺爺。”
這聲“對不起”,不為別的,只為他是易家唯一的繼承人,在整個集團沒有完全到他手裡的時候,對老爺子俯首陳臣才是他的上上策。
換句話說,他要等著,等著慢慢熬死這個老頭。
見易辭洲示弱,易宏義捂著胸口緩了好久,才喘著粗氣深深嘆了一聲:“好啊,好啊,你長大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他搖搖頭,揮了揮手說道:“出去吧。”
易辭洲漠然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便起身離去。
剛準備推門,易宏義突然又叫住了他,“辭洲。”
“……?”
易宏義稍頓,眼中一道寒光,淡淡掃過眼前那個高大的背影,“別跟你爸爸一樣在外面留種,我們易家,可不輕易認外面的私生子。”
倏然一下聽到這句話,尤其是“私生子”三個字,易辭洲身形猛地頓住了。
他緊緊握著門把手,身上的力氣幾乎都要全部集中在手上,手背的青筋暴露著血脈僨張般的戾氣,眼裡的怒氣如一層層烈火一般瞬間吞噬了整個眼眶,他咬住下頜,死死剋制著自己沒有在這個老頭子面前把這扇防爆門給砸了。
易宏義繼續說道:“早點有個孩子,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你才能坐穩。”
筋骨嘎吱作響,心中的那股怒火卻在極力的隱忍之下偃旗息鼓。
易辭洲紅著眼睛、用力闔了闔眼皮,待睜開,已平靜如一汪深潭。
他沒說話,只是開啟門,便大步離去。
跟她有個孩子而已,這種事還不好辦嗎?
◎那麼大的脾氣?◎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已是日落時分。
餘暉洋洋灑灑地照在車窗上,映出淡淡的斑駁。
易辭洲坐在車後座,閉著眼,臉色差得很,也沒有說去哪,司機只能默不作聲地圍著環城路一圈一圈地轉。
等到夜幕降臨,夜晚的霓虹燈將整個千城點綴出耀眼的繁華,易辭洲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南沙灣。”
司機稍稍一愣,便立刻打起左轉燈變道,“是,易總。”
不多時,車子就停在了南沙灣的門口。
今天不是週末,人不多,但是來應酬的男人們也不少,都是拉幫結派成群。
剛一進門,眼尖的張經理就認出來了是誰,他迎上去問道:“易總今天是來……?”
易辭洲不耐煩地繞過周圍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說道:“老房間。”
經理點頭又問道:“要找幾個人來陪您嗎?”
易辭洲揮了揮手,大步朝自己熟悉的包廂走去,“不用,只喝酒。”
他既然這樣說,也沒有人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