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不禁要永遠永遠加倍的對江漓好,還要時時刻刻看守著江漓,把這個讓他近乎愛到瘋狂的人死死捆在身邊,無論如何也不撒手!
誰叫這是江漓自己允許的呢!
顧錦知欣然一笑,伸手輕輕撫摸江漓的額頭:“好,那本王這就去安排,咱們明天就一起啟程返京。”
江漓點頭,顧錦知話落,轉身便走去開門。
江漓放下筆,他望著顧錦知背對自己的身影,胸中湧出的暖意溫暖著五臟六腑,包括那顆早已解凍,現如今變得熾熱的一顆心臟。
“錦知,我留你月庭湖飲酒賞樂,應你邀約過府做客,並非顧忌你親王的身份。而是欣賞你的為人,敬佩你的心性,視你為知己。我這一生,做過最正確的事便是從湘雪閣樓上跳下,砸中你的馬車。這世上,真心待我好之人本就不多,可有一個顧錦知便足夠了。”
顧錦知開啟門扇,走出房間,反手將門扣上。晚風夾雜著幾片白雪,輕輕悠悠的飄到顧錦知面頰上,融化在了那奪眶而出的兩行清淚中。
能被你砸中,真好。
第75章僕從
金陵,皇宮。
田嬤嬤攙扶著太后走進養心殿,外面風雪正大,太監往屋內填了火盆,服侍在側的嬪妃又給太后遞了湯婆子,便行禮跪安了。
“外面風雪交加,母后怎麼這時候來了?”皇帝披著龍紋黃袍,倚在軟塌上慢飲藥膳。
“皇兒的身子一直不見好,哀家自然掛心。”太后坐在軟塌另一端,深深看了皇帝幾眼,不由得嘆氣道:“皇兒氣色欠佳。本是小風寒,怎就演變成了惡症?太醫是如何診治的,前陣子不是會診了麼?可有醫治之法?”
“啟稟太后,宮中太醫嘔心瀝血,倒是研製出了幾張藥方,正逐一嘗試。”總管湯公公代為回話,道:“陛下服用這幾日,體虛多汗的毛病有所好轉,夜裡也總算能睡得穩一些了。”
“是麼?”太后面露驚喜之色,回頭看向皇帝之時,無意間瞥見矮几上的一摞奏摺,有翻閱過的,有擱置一旁的。
“國事雖是重中之重,但身體最為要緊。皇兒尚在病中,應當多休養,少操勞。前朝還有太子替你分擔國政,你趁此機會好生調養,可別留下病根了。”
“讓母后擔心了。”皇帝掩住嘴,輕咳幾聲:“聽說錦知快回來了?”
“前日來信,錦知正從杭州啟程返京,估摸著年底能到。”太后幽幽嘆氣:“他這一跑出去,哀家是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生怕他在外頭有個萬一。好在這是要回來了,哀家須得跟他約法三章。”
皇帝一笑而過:“錦知生□□玩,想是在這金陵城中待的悶了,母后也別太約束了他。”
太后的神色有些微冷:“是去玩兒還是去冒險?”
皇帝愣了愣:“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瞄了眼皇帝:“你這是在跟哀家揣著明白裝糊塗?”
皇帝面不改色,許久才露出別有意味的一笑。
“哀家可知道,先出京的人是江漓,你那好弟弟是第二天攆去的。”太后面色不悅:“皇兒想想,那江漓是什麼人,他揹負著怎樣的責任,他離開京城,千里迢迢的跑去杭州做什麼。”
皇帝並未言語,只是望著碗中藥膳出神。
“江漓報不報家仇的,哀家不關心。哀家只惦記錦知,他跑去追江漓了,可有想過自己是否平安?若路上出了意外,或者廝殺爭鬥之時,他被波及了該如何是好?”太后秀氣的柳眉浮現一抹哀愁:“錦知大了,哀家是管不了他了。”
皇帝倒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錦知重情重義,哪能放心江漓一人獨行?好在一切平安,母后也無需再惦念了。”
“為何不再惦念?這不是還有你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