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行了。”清煙拉緊韁繩,跳下馬車,朝轎內的鬱臺伸出手:“下來吧。”
杭州城距離顧錦知所在驛站路途遙遠,縱使鬱臺是個路痴,也明白需得走上幾日。他貓腰鑽出轎子,將手遞給清煙,正要小心翼翼扶著下馬車。冷不防被清煙攬腰抱住,直接將他抬到了地上。
“謝謝啊。”鬱臺臉色通紅,尷尬的不敢看人。
清煙生了堆火,將水燒熱遞給鬱臺,又返回馬車內取了件披風出來,趁鬱臺喝水的時候把披風披在他背後,面對鬱臺詫異的目光,他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夜裡涼。”
鬱臺愣了愣,被熱水暖溫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將臉轉向一旁,讓微紅的雙眼隱藏在燭火的陰影中。
自小缺愛的人,往往很容易被感動。
畢竟這世上除了舒親王,再沒有人像清煙這般對他好了。
從來都是他伺候別人,哪能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床前床後的伺候。給他端茶遞水,照顧他衣食起居。